Monday, October 30, 2006

人文地理讲座小记

 

上午抽空去听了一下人文地理系列讲座,我赶到四季庭院的时候,杨汝万先生已经在讲了,他大概是即兴发挥,讲得比较随意,并不学术,以介绍个人经历和学界八卦为主,没太听得清楚,不过有一个很有意思,就是搞地理的人“什么地方都可以睡觉、什么地方都可以开始工作”,这是一种生活方式。乐在其中就好,他的勤奋也让他成为多产学者,他对proposal的介绍,也是颇有启发,要拿到基金,文件要写得好,最重要还要创新。

 

老周上去深情介绍接下来的两位学者,马润潮和林初升。他用“高朋满座”来形容因为北京论坛的召开而各路赶来的学者。马先生的贡献大概是对于中美地理学的交流与合作,当时1978的时候,就陪同中国地理学代表团访美,其中包括黄秉维、吴传钧、姚士谋等“腕级人物”,而1980年在北大开设第一门城市地理的课程,侯先生推荐的教材也是马先生带来的。其后交流愈多。值得一提的是2001年马先生退休,AAG当年的年会就有一个专门的section是为马先生设置的。林初升现任港大地理系主任,大概是少壮派。

 

先生讲国外学者对中国城市的研究,思路很清晰,文献很丰富,起步早起飞于70年代,而涉及社会、历史、规划建筑等为多,实况研究与理论研究的结合使得大处着眼小处着手成为可能,跨学科的理论互用拓展了地理的边界。在讲具体的例子的时候,其中有一个对中国特有的“单位”的研究,对于地理学选择研究对象提供了借鉴。还有一个是说研究城市难民、妓女等弱势群体的,也为地理研究的社会功能提出了思考。

 

林初升的声调很高,港味很浓,很容易被振奋起来。他对区域发展理论的梳理还是比较清晰的,从新古典到underdevelopment,到其它到全球化,地理学者在经济发展研究领域艰难的寻找自己的定位和线索。他似乎对于用codified-knowledgenon-text knowledge的分类以及创新、产业集群的解释手法并不敏感,因为它没有解释地区经济是如何形成的,也忽视了资本和土地的价值,同时对地方条件重视不足,忽视了弱势群体。而对于县(county)作为中国历代行政基本单元是最为稳定的判断也不失为一种灼见。

 

对于弱势群体,林先生投入更高的音调,他播放的有些图片大概是不易在国内的媒体网站上找到的,其中包括广东、河南等地因为政府征地而引发的农民群体性事件,还有一些农民集体上访的手印照片,凸显和谐的口号后面隐藏的社会冲突。这里的一个讨论是,是否土地私有化即产权是解决农民问题的途径?在中国这是否定的,首先政治上不可行,林先生开玩笑说“长征七十周年,打下江山不易”,在市场经济发展和全球化浪潮下,土地是政府掌握的最后资源,不会轻易放弃。而如果我们关注问题本身,农民问题并非因土地公私问题而起,而是社会不公平和利益分配不平等所引发。

 

Thursday, October 26, 2006

CDM Club, 6 E plus创社第一讲:Into a New Territory

先做个广告,哈哈,欢迎感兴趣的朋友们捧场啊

 

Into a New Territory  通向新天地
主讲人:Bo Ekman(Tallberg 基金会创始人及主席)
时间:10月27日(星期五)晚上7:00-8:30
地点:老地学楼三楼会议室

 

主讲人简介:他是Tallberg Foudation的创始人和主席。并曾是斯德哥尔摩Nextwork AB咨询公司的创建者和执行总裁,进行面向公司、政府部门以及NGO进行商业环境分析、改革和战略变革的咨询。


他于1981年创办了Tallberg基金会,Tallberg是瑞典一个非赢利的国际组织。基金会的目标是通过加深和拓展知识和洞见以增强人们对世界的新模式的理解。基金会的工作是基于人文主义价值以及一整套的系统方法。基金会通过它的活动,帮助领导者更加具有人类的视角,从而目标更加明确地应对全球化等挑战。基金会从1981年开始组织年度的Tällberg论坛,论坛规模不断扩大,2005年题为“我们到底如何共存?(How on earth can we live together)”的论坛吸引了450多位世界各地知名人士参加。


此外,Ekman先生还曾作为联合国秘书长Kofi Annan的顾问并在联合国执行办公室(the UN Executive Office)任职,且曾承担联合国开发计划署一些重大项目。在80年代初期,他曾经是工业国家欧洲圆桌会议(the Roundtable of European Industrialists)的总体设计者。Ekman先生如今活跃于作为瑞典或其他国家或者国际组织相关部门领导人以及商业领域高层管理者的高级顾问。他在管理和改革领域的一些发言以及论述常常成为商业、社会和文化发展领域公众争论的热点。


本次讲座中,Bo Ekman将讲述他对可持续发展、全球化等一系列人类面临的重大问题的思考,Into a New Territory将是他的一部新书的名称,他还将介绍Tallberg论坛的创意和盛况。Bo Ekman先生对中国非常感兴趣,并拟将2008年的论坛放到中国来。欢迎感兴趣的朋友参加讲座并与他展开交流和对话。

 
北京大学环境基金
北京大学“CDM Club, 6 E plus”协会
2006.10

Monday, October 23, 2006

Yunus北大演讲会:穷人银行家

 

财经的朋友xuke过来采访Yunus,讲了讲她的采访经历,觉得还蛮有趣的,而下午Yunus过来演讲,决定还是去听听。北大联系请他来的时候,Yunus还没有获诺贝尔奖,主办方强调这一点,仿佛有一点先见之明的自豪,不过确实也是一个很好的时机,恰好在一周前获奖,然后就来了,当然北大也不忘了迫不及待的把荣誉教授奉上。Yunus开玩笑说,很多人都叫我professor,其实我不是prof,现在我可以说我是了,而且可以把证书给他看,呵呵。

 

在开始之前,先了解一下背景:

诺贝尔和平奖 2006 年得主:“穆罕默德.尤纳斯与他创立的Grameen 银行”。

诺贝尔评审委员会13日表示,这是为了表扬他们从基层推动经济和社会发展。委员会指出:“只有当大批人口找到消除贫困的途径,才能取得永久的和平。尤纳斯把理念转化为实际行动,让几百万人获益,他们不光是孟加拉国人,也包括其它国家的百姓。”

Grameen 意思就是“小型乡村”,其模式是一种非政府组织从事小额信贷的模式。

 

我们再来看一组数字:

孟加拉国农村银行创建近30年来,尤努斯从27美元(借给赤贫农妇)微不足道的贷款艰难起步,发展成为拥有数百万客户、1277分行、分行遍及46620个村庄、12546名员工、还款率高达98.89%的庞大的农村银行网络。

自创立以来,根据本国特点逐步创新出无须抵押的小额信贷模式,已迅速推广到亚洲、非洲和拉丁美洲的许多发展中国家,成为一种非常有效的扶贫方式。

 

我们很容易被诺贝尔的光环而忽略对于他本身价值的探询。诺贝尔授予也许很简单,只是他的小额信贷,但是他为此坚持了30年,改变了几百万的命运。经院美女教授孙老师点评,他颠覆了传统的理论,“银行嫌贫济富”,“穷人还不起钱”。看看那些数据就知道。而尤纳斯说:“否定15亿穷困者的想法、生产力和创意,这实在是巨大的损失。”真是人性的光辉力量。也让我想起了那句话,“永远不要忽视梦想的价值和坚持的力量”。

 

这个对小额信贷和微型金融(micro-finance)的阐释很有清晰。

Grameen以小组为基础的农户组织,要求同一小区内社会经济地位相近的贫困者在自愿的基础上组成贷款小组,相互帮助选择项目,相互监督项目实施,相互承担还贷责任。在小组基础上建立中心,作为进行贷款交易和技术培训的场所;无抵押的、短期的小额信贷,但要求农户分期还款,定期参加中心活动。对于遵守银行纪律、在项目成功基础上按时还款的农户,实行连续放款政策。经营机构本身实行商业化管理,特别是以工作量核定为中心的成本核算。

 

尤纳斯的讲座没听太懂,不过他讲的几个故事倒是觉得有趣。一九七四年,刚从美国获得经济学博士学位归国的尤纳斯教授,与一名正在做竹板櫈的农村妇女攀谈,得知她辛苦工作,但收获微薄。细问下去,原来她买材料的钱来自高利贷。他大受震撼,当年即在孟加拉国的一个村庄创办了农村银行。这个大概在吴士宏翻译的《穷人银行家》里也能找到,吴女士的介绍太感性了,她今天大概也太激动了。

这个决定很重要,所以茅于轼在点评的时候说他是“一个人道主义者”,他的真正价值在于“相信人性的力量,并发挥人的创造力去解决贫困问题”。联想到前一段请Jeffrey Sachs过来做讲座,也是谈减贫,单纯的输血和造血我想效果不一样,也让我看到我们对于机制的创造如何能够激发人类的行动和想象。

他还说他决定做小额银行为穷人提供贷款的时候,他的朋友(大部分来自经济学)告诉他,”You have to say bye-bye to your money, you’ll never got that money back”,他笑笑,因为他有他的坚信。那就是”Business to make money, or business to hold value”,他的理想是让”Poverty becomes history, they can only be seen from the poverty museum”。所以他的Social Business Enterprise应该就是这种价值和梦想的体现。

 

补充一个27美元的故事:

尤纳斯在乡村遇到了一个叫苏菲娅碧冮(Sufia Begum)的女子,这是一个典型的孟加拉乡村女子,年仅21岁,却是三个孩子的母亲。当经济学家尤纳斯在1974年遇到他的“苏菲娅女王”时(在孟加拉,碧冮就是女王的意思),这位羞涩的女子正坐在院子里用她满是老茧的双手编织一件竹凳子。

出于职业习惯,尤纳斯上前攀谈,问她编织一件竹凳能赚多少钱?苏菲娅回答说,每做一件椅子,她都要向一个高利贷贷中间人借5个塔卡(大概是9美分)。但是,所有的收入只有2美分是属于苏菲娅的,其余的全部都属于高利贷的中间人。尤纳斯黯然神伤,作为一个留美多年的学者,他已经很难想起自己的童年和自己的祖国是多么的贫穷,上帝呀,这个女子能用自己勤劳的双手编织如此美丽产品,可是她却为了借到九个美分,把自己变成了一个奴隶。

人皆有恻隐之心,只要不被欲望所掩盖,本不需要寻找。受过职业训练的尤纳斯立刻带领他的学生开始了调查.在这个名叫Jobra的小村庄,共有43名村民欠下债务。债务总额为856塔卡(合计27美元) 尤纳斯无法接受27美元就可以奴役43个人的现实,他立刻拿出这笔钱替他们还了债。尤纳斯说,亲爱的人们,你们自由了。当然也开始了他的小额贷款探索。

这就是那个关于27美元和尤纳斯的良心的故事。

 

Friday, October 20, 2006

《读书》不读书?规划也“鬼话”?

晚上作为放松,和蒙老师游完泳就去电教报告厅听《读书》杂志主编黄平、汪晖谈“读书杂志的人文情怀”,联想到平原君的心声《学者的人间情怀》,我是觉得,知识分子大都是有点情怀,或者总要贴点情怀以次为精神追求吧。主编讲得其实一般,同学问得倒是大胆。黄、汪从这个不同时代主题的变化和《读书》的关注,讲到编辑与作者的斗争与读者的互动,一个杂志的辉煌与生存、光荣与梦想云云。没太听进去。

 

问的问题就比较尖锐了,其中一个女生代她的高中老师提问,大意是说也是忠实读者,但是越来越看不下去了,文章艰涩,佶屈聱牙,文字不能传达思想之妙。而老一辈的,像费孝通、金克木等学者都已逝去,而学术的分工与语言功底的缺失,使得思想被沙砾吹凿而变得粗糙。无意中又说道鲁迅,他的许多文章也不好读,但是却有思想穿越时空的力量。读不动的文章我从来都不愿意去读懂。

 

赠了一本2006年第二期的一读,其中一篇写失节文人的,引用塞林格《麦田的守望者》,“一个不成熟的男子的标志是他愿意为某种事业英勇的死去,一个成熟的男子的标志是他愿意为某种事业卑贱的活着。”如果用这个作为投降的托词,感觉像侮辱了这句话。如果肖申克的救赎之“卑贱的活着”,和勇敢的心之“英勇的死去”,在我看来都是一样的悲壮,当然也都是男子汉。

 

还有一篇写被功能化的我们,就是说现代社会我们越来越被功能化,某人是处长,某人是教授、某人现在已经小百万的老板,而其他的被贴上“隐私”的标签,或被尊重他的选择,相信她能处理好自己的事情封存。唯独没有某人就是某某,而八卦也被抽象为帅不帅,靓不靓,再也没有故事,也没有因故事而生的关系,以及因关系而酝酿的感情。你只是世界的一个符号,我只是社会的一个功能,谁还在寂寞的夜里倾听我们的歌声?

 

还有写吴良镛的规划生涯“从北京到南通”的,规划师在一个以不公正利益为核心的不对称权力结构中注定了只是作为利益的刀叉和权力的爪牙,别说“规划师为城市立法”,就是“协调性规划”中的一方参与恐也难表达。所以我们只有设计,没有规划。当然我们还是敬重为了“自由的空间和理想的人居”在呼吁和奋斗的规划们。

 

想起老罗的博客签名档“Three passions, simple but overwhelmingly strong, have governed my life: the longing for love, the search for knowledge, and unbearable pity for the suffering of mankind. ——Bertrand Russell”。虽然博客一直雷声大雨点小,始终没有下线,不过还要赞一下的:有爱、有书,还有情怀。呵呵

 

Wednesday, October 18, 2006

尺度的研究,研究的尺度

尺度在东家之子那里是恰到好处,“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但这是文学意义上的尺度,也常被作为做事的“分寸”。

 

科学上的尺度是我们观察、度量世界的标度,Syva中秋说以天文望远镜看到的月球一样的坑坑洼洼,我们看到中秋的月亮圆满寄托了我们的思念,观察尺度的不同造成我们视觉的差异,进而影响我们的心理感受当然研究结论。

 

从光年到现在可以测量的纳米,从地质年代到你感觉到的嘀哒,铯原子已经振动了9192631770次。星球光年,原子纳米,恐龙年代,竞技秒摆。尺度不同,关键问题不同,影响因素也变化。

 

“上帝创世、林奈分类”。我们按照世界、国家、省、县划分了空间单元,但自然的尺度是山脉、分水岭、流域、小流域。这种差异决定了研究的尺度,统计数据的获取受到了极大的限制。自然没有国家,只有流域。

 

对尺度问题一直感兴趣,但是尺度的推绎似乎很难,很好奇Google Earth是怎样实现尺度的表现的。仅仅是一套与尺度(比例尺)关联的规则?还是找到了较好的尺度转换推绎模型和方法?兄弟们要是有尺度和尺度推绎的好文章和新动态,请记得和我分享。

 

发了个文章,虽然有点伪科学,还是做个广告。

何钢、蔡运龙. 不同比例尺下中国水系分维数关系研究. 地理科学. 200626(4)461-465.

 

Tuesday, October 17, 2006

你为何而贱,谁与你同贱

看到FT“谁谁谁”写的这个“荣耀的等级”,才知道leafbaby的签名档的来源,“工作,除了给人带来维系生活的薪水、受人尊敬的社会地位、帮助一些有抱负的人实现人生价值,还可以给人带来能让自己High一把的荣耀感。”

 

“我给公司带来10个亿的利润啊”,“我跑了大半个中国”,“我大概是世界上抱过女人最多的男人”,“我跟温总理握过手啊”,“我上面有人”,“泰瑞宝那是先帝的赏赐”(有些抄袭,有些杜撰,有些来自武林外传)。可能那10亿也就是老总签的时候递个笔,大半个中国可能也就是到此一游,总理也就是群握过去,上面的人可能就是给了你一张名片而已,泰瑞宝(terrible)倒是还可以旺德福(wonderful)。有什么好炫的呢,但又为何要拆穿呢?那也许是工作让他high的理由,每个人都很high的话,也就和谐社会了。

 

朋友呢,就是可以随意的虚荣而不被鄙视,即使被鄙视也哼唧哼唧觉得很满足,爱情友情都是使人变贱的理由,也使人享受贱的快乐。苹果说“人都是很贱的”,更有“人贱人爱”、“不贱不散”的“成语”,贱是一种境界,秦王说贱的最高境界是心中无“贱”,爱你“贱”到底。不过也正是这样,剥开皮“贱”个够,所以也很容易受伤,一“贱”穿肠的事也是常有。所以那些正在“贱”或准备“贱”的朋友,善待因你而“贱”的人吧。

 

Eric说,我们都像狗一样的活着,是啊,匆匆时光,茫茫人海,所谓的压力,社会的现实,我们还有什么可以拿来炫耀的。不管怎么说,积累一点也许可以虚荣的资本,交几个一起“贱”的朋友,找个可以“贱”一辈子的人,就足可以让我们“贱”而不卑的活着了。在syva上看到被楚楚批评了“风格巨变”,唉,我怎么没看出来了啊,看来某人最近确实很堕落。

 

Sunday, October 15, 2006

CDM Club, 6 E +

 

想做点事情,于是和朋友们成立了一个协会。

 

下午新协会的答辩,劈劈啪啪一顿,10分钟我们的理念、优势、资源和计划说一说。看过《后天》的都知道,全球气候变化可能带来的严重后果,我们在这个领域可以做点什么呢?环境是一个很复杂的问题,我们关键的是“大处着眼,小处着手”(Think Globally, Act Locally)CDM就是我们选择的切入点,6E(Environment, Energy, Economy, Ecosystem, Education, Equity)是我们的大背景,我们有大的关注,也有小的切入。plus以表明环境问题的复杂性和俱乐部的开放性。

 

“CDM Club, 6 E +”就是俱乐部的名字,也是我们的口号,CDMClean Development Mechanism清洁发展机制,也可做Creative Decision Making,只有创新才是我们可持续的动力CDM是一种理念,核心是通过市场手段来解决环境问题;CDM也是一个热点问题,减缓和适应全球气候变化环境危机刻不容缓;当然CDM也是一个产业,我们要充分利用CDM及其带来的技术和资金,促进向以知识为基础的创新型经济转变。

 

已经启动P的调查项目,启动绿色校园计划,与Green Peace合作SolarG合作一把。Frank LingBob Costanza、何平等等将来访问,做个讲座都是可以的。依托协会,整合一些资源,搭建一个平台,如前所述,做点事情。更重要的是,有一群优秀的有兴趣的朋友,团队学习与工作,是一件愉快的事情。纳新与整合,合作与共赢,欢迎支持拍砖与合作。

 

Friday, October 13, 2006

财富无限?资源有限。技术万能?能量守恒。

    

从东博书院看到一个典故,有趣。季羡林老先生一次出门开学术会议,夜里接连打进来几个不知什么电话,老先生对着电话叫道:我都九十啦,请不要折腾我啦。

 

新的南方上有一篇讨论环境和经济的文章。


 

从托夫勒的新作谈起《财富的革命》谈起,评点为“调门依然高昂,但是调子已经老了”,我觉得还是蛮到位的。大意是说财富无限?资源有限。技术万能?能量守恒。虽然说技术、知识创造了财富,但是别忘了财富的基础:“只有一个地球”。关于环境和经济谁大谁小的问题一直在两个领域争论。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资源尤其是能源的短缺已经给经济敲响了警钟,而产生的污染也给环境造成了破坏并影响经济的发展甚至人类的生存。

 

托夫勒给定义人类的历史为所谓的“浪潮”,老百姓都喜欢听简化的朝代史。第一次浪潮是农业;第二次浪潮是工业;第三次是所谓信息时代或曰知识经济时代。三个阶段分别以犁、生产线和计算机为代表。而这本《财富的革命》中,托夫勒又重操旧业命名了三种财富体系。“如果说第一次浪潮的财富体系主要是基于农作物,第二次浪潮的财富体系基于制造东西,那么,第三次浪潮的财富体系就越来越基于服务、思考、了解和试验了。”

 

托夫勒和彼得.圣吉颇为类似,前者因为《第三次浪潮》,后者因为《学习型组织》,都受到了热烈的追捧,但“浪潮”已经过去了,组织还没建立起来。这个东西就跟可持续发展一样,一个概念被提出来,能影响人的思维,思维模式的转变当然非常重要,但是谁能告诉我学习型组织是什么样的?而什么样的发展才算可持续发展呢?就比方说这篇文章作者作后提到的,“我们正在面临着文明的转折点,如果我们不能从工业文明转向生态文明,人类文明将会终结。”这虽然不能说是在危言耸听,但其实也跟他批判的一样,调门很高,只是调子似乎新的而已。他却少了笔墨说说什么是生态文明?

 

真是值得好好讨论一下。

Thursday, October 12, 2006

技术为王?几个好玩的东西

FT上知道两个很有意思的技术,一个是JAJAH,大家都知道Skype,还比较好用,不过这个东西就更简单了,连个软件都不用,直接打电话,最牛B的是用的是网络,但是还是用的固定电话或者手机接听,这样效果就好多了。牛啊。

 

还有最近比较受追捧的,就是那个Youtube,被google高价收了,成功完成了LHG说的风投的退出机制。就是比较好用,好玩一点嘛。还有Myspaces,可能比MSN的就要有趣一些,这里要文字中插个照片都麻烦。校内的留言功能就比较有趣。总之,只要满足懒人的一点需要,就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又颇为钦佩L的智能知识平台了。

 

记得在小熊的blog上看到她把小学啊、高中啊、大学啊、家里啊的地图都在google earth上点出来,而一些旅游景点可以飞行浏览,这就是我们的地球,那就是我们生活的地方。后来网上流传了一个地标,试试看,空中世界,唉,搞地理的,玩的就是这个,有点让人着迷啊。

 

所以人类的想象比技术重要,技术比什么都重要。FT新闻,英国开展了一个Fuelling Enterprise Culture的活动,创新无极限,思想永流传啊。

Wednesday, October 11, 2006

与国外公司签的第一个项目

今天是个big day!跟PPO(Purchase Order)签了,等于有了项目合同。这是第一步,经历了漫长的谈判和妥协,从刚开始做火电脱硫的市场调查和肥料市场的分析等五大项内容,到后来专注做中国脱硫行业的政策法规、税收补贴调查,当然,项目经费也要大缩水,但是不管怎样,这都是我全程跟踪的第一个项目。还要绝对赞一下江老师的谈判能力和技巧,真是收获不少。

 

本着诚信的精神,我们在基本谈妥只差签合同的时候,突然想到中国煤炭的含硫量较高,且可能具有高腐蚀性,对方的技术是否真的适应中国的煤,还需要可行性分析。除非得到对方确定,这个项目可以不签。对方非常感谢我们的建议,后来再跟我们签的时候,就非常顺利了。充分证明了“我泱泱大国,以诚信为本”的道理。另外,还有一句“小富靠才智,大富靠诚信”。

 

被学校黑了一把,不过总要决处逢生。今天看明朝事儿,讲于谦的故事谈到英雄,很赞。无所谓英雄,只是要面对困难,挑战畏惧,度过难关。无路可退,焉知非福。现在主要想做环境咨询和旅游、城市、环境规划类的项目,朋友们有这方面的项目信息的话,多联系我。如果项目多了,就成立一个公司创业,公司的名字都想好了。呵呵

 

今天跟罗老师聊天,也收获不错:3040年代出生的人,有严重的“冷战”思维,5060出生的人,有红卫兵和红小兵思维,70年代出生的人不错,80年代出生的人更好,他说他很喜欢80后的人,80后的心态比较健康,缺点没有媒体说的那么夸张。呵呵,比较少发现有人为80后说话。不过其实每一代人都有自己的特点和使命。中国人准备要向全球卖智力,不仅仅像现在这样卖体力。我们公司研发的产品主要目的是构建提升中国人的整体思维和群体智慧的工作平台。看过他们开发的产品,确实要赞一个。当然还有创业的激情和永远乐观的心态。说核心竞争力的话,还是技术!

Writing has its way to deliver ideas

Here is a piece of essay from Kammen, good structure to put a way for his own idea also a good history summary to inspire our environmental mind. Beautiful Engli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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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RE IS a saying that "life is not measured by the number of breaths we take, but by the moments that take our breath away." Such an event takes place today in San Francisco, and warrants a place in history.


In the environmental arena, the September 1962 publication of "Silent Spring" was such an event. Rachel Carson's book alerted America to the destruction we were causing to birds, fish and to ourselves, and launched the modern environmental movement.


Earth Day, April 22, 1970, was another milestone, when millions gathered across the nation to take heed of Wisconsin U.S. Sen. Gaylord Nelson's warning, that, "we have only one Earth, we need to take care of her." Shortly thereafter, Congress passed the Clean Air Act, arguably the single-most important and successful piece of environmental legislation to date.


The June 1992 "Earth Summit" in Rio de Janeiro was an unprecedented U.N. conference where heads of state, non-governmental groups and almost 10,000 journalists gathered to deliver the message that changes on a grand scale were needed, and were possible through a mix of local action and international accords, to protect the planet.


To this list we can now add Sept. 27, 2006, the day Gov. Arnold Schwarzenegger will sign a piece of landmark legislation that has been agreed upon by a coalition of Republicans, Democrats, climate and energy scientists, activists and a cadre of industry leaders: Assembly Bill 32 (AB32), the California Global Warming Solutions Act of 2006.



Shortly before her death, Rachel Carson wrote: "Man's attitude toward nature is today critically important because we have now acquired a fateful power to alter and destroy nature. But man is a part of nature, and his war against nature is inevitably a war against himself ... (We are) challenged as mankind has never been challenged before to prove our maturity and our mastery, not of nature, but of ourselves."


Today, a vital step is being taken to meet that challenge.


Daniel M. Kammen is the Class of 1935 distinguished professor of energy at the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Berkeley. He co-directs the Berkeley Institute of the Environment and is founding director of the Renewable and Appropriate Energy Laboratory (RAEL). He has appointments in the Energy and Resources Group and the Goldman School of Public Policy.

Saturday, October 7, 2006

被短信浸泡的节日,关于友情

“一到过节,短信就招架不住”,老蔡国庆前天给我们开项目会,短信接连一串,又时时震动,搅得颇不安宁,干脆把手机关了。

 

曾经什么都没有,我们还有“君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共饮长江水”;后来有了书信,我们还有“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斤”、或寄“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后来有了电话,我们还有“铃声自婉转,思念一线牵”;后来有了短信,我们以为“只语片言,点滴挂念”,但后来我们就只剩下短信写手替我们的祝福了。不知道后来还会有什么~。

 

现代通讯技术已经让我们随时随地自由沟通,但也把我们逼得无路可退,一方面希望来自朋友的骚扰,一方面又招架不住爆炸的信息。给我一片内心的安宁,我宁愿只是三五好友,享受这有一丝凉雨的秋,一起自己动手做一次饭,一起轻松围坐打一圈牌,或随意聊聊天,八卦是永恒的主题,没有非打不可的电话,也没有非回不可的短信。我也希望你和一样,拥有这样轻松的时光。

 

所以我愿意space或者blog,我记录了我的生活,我分享我的喜忧,我也想念我的朋友,如果你欣赏,如果你挂念,如果你好奇,如果你愿意,你只需点击我的链接,我就在那里等待你的到来。如果你愿意,我是开心看到留下你的足迹,我从你的足迹,我可以感觉你的呼吸,猜想你的温度,你知道,我也像你一样,偶尔、时儿或者经常光顾你的地盘,分享着你的爱愁,当然也八卦着你的八卦。

 

我喜欢自然的流淌,友情也是。我有我喜欢的人,我欣赏的个性,我佩服的品质,我珍爱的才华,上天让我认识你,我们一起在人生的路上同行一段,自然是对我的恩赐,有这样一段交叉的路,把你作我的好朋友,叫我如何能忘记,叫我如何不感激。分别总是难免,所以你最好把我忘掉,你有你的世界,你的天空你绚烂的彩虹。当然我也想你把我想起,不一定要在某些特别的时候,而是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

 

我们一起走过那么多路,我怎么会忘记,你不需要提起,不需要对接,因为有你而不一样的日子就铺展在我的面前。所以对不起,我没有回你的短信,因为我既不愿意什么都不改,直接原短信回复。我也不愿意再拿一条看似有趣的短信,原来你也收到过了。我也不愿意简单的说,祝你节日快乐,因为你比那几个字重要。我也写不出绚丽的短信,考,能写我就去短信写手了。我就是有点简单的人,我就是有点懒惰的个性,我就是想此刻的你,开开心心过个节!

 

老罗终于表示要博起了,这是让我开心的事情。是啊,我希望他有博客,因为不在一个城市,我怀念随便去他那里找书看的日子,也希望听到他淘书的故事。聊天是需要时机的,这样不管何时,我可以关注他的博,继续听他讲暖书的传奇。我也收藏了很多朋友的博客,有时就是看到前面的星星闪烁就要踩沙发看看。有些甚至不认识,也从他们的博中找到难得的思想的火花,阅读的快感,八卦的酣畅!

 

想起了liuxiaourban99google群里的怨怒,和你想联系的人联系。于是我想,有那么几个朋友,我们可以开口考,闭口草,你个贱人,无缘由的想跟你干一架,无需解释,不必多嘴,因为有你,生活贱得叫嘀嘀,也就够了。只是,这个中秋,我不想回短信,我也没有发短信了。

Wednesday, October 4, 2006

苏黎世来的惊喜张老师的信

 

总有些意外的惊喜,让我们的生活充满阳光,就像这个平淡但还灿烂的秋天~

与几个牌友的一场小聚足以慰藉这个国庆,表扬一下stella的职业装束和炒菜的专业水准,说话做事无不到位得体;赞一个jingsong的军旅出生怎能不值得信任;xiaobin的月饼也是相当赞啊,当然牌技更赞。一杯清酒下肚,月圆人圆节就当过了,PY在沪也还好吧?想起六哥的诗:莫怨人生无来生,一世良友已足珍。如若来生变做狗,岂不拖累你朋友?

 

看看张老师说什么呢?有感而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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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我现在已经在苏黎世,到这里后,还没有时间到旅馆外面透空气,直接买了上网费,工作。晚上一个预备会,明天后天正式会议,大后天打道回府。

感慨,经济起飞时期的我们,注定就是这样的一种“速度”,没有什么可以抱怨的,任何一个起飞过程中的经济,都是这样以一代人的“生命”的透支为代价――看看日本、新加坡、韩国、和台湾。唯一的疑问是,大家这么忙,一个人制造出了垃圾,更多人制造更多的垃圾,全社会都在忙,却,效率低下。

刚刚完成一片论文,有感而发。

Sunday, October 1, 2006

老妈语录2

 

光只(仅仅)北大清华就有10万人,那整个北京少也有百千万吧。

——对于城市生活,老妈颇有些不喜欢,晕车出去不方便,呆在家又没什么可玩,1000多万人口的北京,对她来说就是一个人肉堆,没有太大的意义。不过看到颐和园、长城和故宫,她说得最多的一句就是“过里(这里)都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吧?!”

 

毛主席就在嗯里(那里)呐!

——参观毛主席纪念堂的时候,老妈特虔诚,毛主席那个年代的人对毛主席都有深感情,但也许有人是复杂的感情,但是不管怎么样,看到“天安门上太阳升”就躺在那里,还是情不自禁发出这样的呼声。

 

穿不穷,呷(吃)不穷,没得划算一世穷。

——秋种小麦春插秧,大豆玉米好赶场。还有蔬菜、副业,养牛养猪做功夫等等,划算好,农民很苦,但充实粮仓过个温饱还是可以的。划算主要是有很多农活都是要有时机的,比方说晚稻哪怕早一天,收成就可能完全不一样。杀害虫不能太早,也不能太晚。现在时兴的职业规划、人生规划大抵如此……

 

讨帐要有个耐烦心,借帐要有个舍帐心。

——大意是说借出去的钱就是别人的了,至少在别人心理上是,你要讨帐要回来,就是要把他的钱要回来,所以要有个耐烦心。如果又不想烦这个心,那就要有个舍帐心,就是说借多少钱你可以不要还帐也借,那就借。借帐人靠自觉啊。

 

明里去暗里来。

——老妈基本上比较节俭,有时甚至是小气,不过和老爸一样,是乐于帮助人的,这是他常说的一句话。虽然老爸和老妈一生多坎坷,去得多来的少,不过换得是心安和满足吧。现在很多公司不注重企业的社会形象,有人批评中国“富翁多慈善家少”,大概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吧。后来我还开发了一个新用途,用做丢东西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