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day, July 12, 2010

谈论 关于湾区

因为有你,生活很幸福,湾区很美好~

引用

关于湾区
       刚到湾区的时候,北京正值寒冬,恨不得出门都裹床棉被在身上;辗转十来个小时后,一下飞机,满地阳光,车厢里稀稀落落的几个人,短袖轻衣。我兴奋地把冬装束之高阁,换上T恤牛仔,只觉得满眼鲜活的绿色,看得人心头荡漾。淅淅沥沥的下了几天小雨后,便开了春。气温上倒没有什么大变化,就看着天一天天的晴朗起来,到最后见不到雨水了,便是夏天。从2月到6月,气温浮动也不过是十几度,总是凉凉爽爽、明明媚媚的天,不冷不热的正好。 偶尔有几天到了90°,也只须敞开门户,等穿堂风一过,便一室清凉。
      那时候我就在这样的朝风晚月中,和老公开着墨绿色的小nissan,沿着El Camino在Stanford的校园和栖身的小屋间来来回回。绕过草坪,望着胡佛塔,跑到Green Library,拣个沙发睡觉;或者赖在商学院的cafe里等开饭。时近正午的时候,老公必然拎着lunch box出现,掏出头天晚上备好的便当,放到微波炉里热一热;再去一旁接两杯柠檬冰水。简简单单地就打发了午餐。偶尔也会买个pizza或Sandwich,终究是鬼子的东西,吃着伤胃,只能做点调剂了。到了下午,或去听课,或者埋头到电脑里自个寻些乐趣,便不一而足了。
       偶尔也能纠集到老同学,不辞辛劳地开车到另一个city去打牌、BBQ、或是最新近时髦的三国杀;若是有谁从国内回来了,便跟大家update一下最新风尚,免得自己不够“潮”。然后会遇到在这里生活了几十年、十几年的华人,也有最新从国内来念书和访学的人,相似的面孔下迥异的思维和措辞。有时甚至会有转换时空的错觉。
       在农村里待久了,也会进城——到附近的三藩去玩。虽然每次都会被城里惨不忍睹的交通和寸土寸金的停车场弄的很头疼,但是到渔人码头吹吹海风的时候也还总是很开心。老公更可以从各个地点远眺他最爱的金门大桥。夏日的三藩凉爽的有些寒冷,到了傍晚更是凉彻入骨。所以,什么临海烛光晚餐之类的东西,浪漫归浪漫,看看就可,亲身感受的话,大可不必。
       说到浪漫的dinner,到是可以提起Sausalito,Weiye推荐过一家那里的Spinnaker。临海的小馆子,清新雅致。最难得的是整个玻璃房子把食客们围了起来,既可以享受临于水上的视野,又不失于温暖如春。总之很是两全。三藩的好馆子也不少——做意大利菜的Albona和中餐的岭南小馆——但是把饮食弄的颇有情致的,还是上头说的这一家——大抵我也是跟俗到骨头里的,放什么古典音乐,挂着什么油画水彩,我是一律看不明白的;还不如眼前一汪大海来的畅快。我在翻译《竹书纪年》的间歇,也曾到de young去看印象派的画展。当时我正在自己画T-shirt自娱自乐,去看过后便不好意思提笔了。所以说,无知者无畏。确是真理。有时候想想挺有趣,中国画明明是写意,而称赞起来却要用“逼真”二字;而西方油画从写实起家,到最后反而越来越神离形外。
       再到后来,考完GT,假期里开着小nissan,沿着1号路开到Hearst Castle,见识了烧钱的典范,然后去LV、LA。转眼过了秋,寄出了申请,再到NYC过了个感恩节时,我离开中国,也近一年了。四季过去,窗前的花开花谢了一轮。冬天时,柿子树的叶子掉光了,余下半树吃不完的柿子,火红火红地跟灯笼似的晃眼。冬季的湾区总是多雨,天气虽然暖和,却在雨中平添出了清冷的味道。圣诞节的时候,驱车北上,在Mendocino好好的看了会海,又沿着1号公路从北加开回湾区。当时唯一的念想就是,再美的海,看多了果然也会腻。
       然后呢?对了,无非是等消息。等的抓心抓肺的时候,便去Stanford听课打发时间。直到最后定了去向,想到四季分明的NJ,对湾区平添出万分不舍,连带对美国本土的整个西边都预先怀念起来。还是开着小破车,先去Napa Valley,喝了个微醺(我酒量太差),然后是Yosemite,惊叹了雪山;最后新近的独立日里,去Crater Lake、Portland和Seattle。看雪山也有点看的审美疲劳了,为了拍几张漂亮照片冻了个半死,哆哆嗦嗦的回到加州。
       等我们一路往南狂奔时,加州还是一地阳光的迎接我们——虽然因为那个什么农产品保护之类的条例,没收了我们精心置于cooler里的一袋樱桃。一瞬间,阳光透进车窗,外头的风却又清清冷冷,无比快意。
 
       文末且置一词,大概和通篇的风格是不搭的,却是此时不能不记录的心情: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身似浮萍,心如飞絮,气若游丝。
       空一缕余香在此,盼千金游子何之?
       症候来时,正是何时?灯半昏时,月半明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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