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作为放松,和蒙老师游完泳就去电教报告厅听《读书》杂志主编黄平、汪晖谈“读书杂志的人文情怀”,联想到平原君的心声《学者的人间情怀》,我是觉得,知识分子大都是有点情怀,或者总要贴点情怀以次为精神追求吧。主编讲得其实一般,同学问得倒是大胆。黄、汪从这个不同时代主题的变化和《读书》的关注,讲到编辑与作者的斗争与读者的互动,一个杂志的辉煌与生存、光荣与梦想云云。没太听进去。
问的问题就比较尖锐了,其中一个女生代她的高中老师提问,大意是说也是忠实读者,但是越来越看不下去了,文章艰涩,佶屈聱牙,文字不能传达思想之妙。而老一辈的,像费孝通、金克木等学者都已逝去,而学术的分工与语言功底的缺失,使得思想被沙砾吹凿而变得粗糙。无意中又说道鲁迅,他的许多文章也不好读,但是却有思想穿越时空的力量。读不动的文章我从来都不愿意去读懂。
赠了一本2006年第二期的一读,其中一篇写失节文人的,引用塞林格《麦田的守望者》,“一个不成熟的男子的标志是他愿意为某种事业英勇的死去,一个成熟的男子的标志是他愿意为某种事业卑贱的活着。”如果用这个作为投降的托词,感觉像侮辱了这句话。如果肖申克的救赎之“卑贱的活着”,和勇敢的心之“英勇的死去”,在我看来都是一样的悲壮,当然也都是男子汉。
还有一篇写被功能化的我们,就是说现代社会我们越来越被功能化,某人是处长,某人是教授、某人现在已经小百万的老板,而其他的被贴上“隐私”的标签,或被尊重他的选择,相信她能处理好自己的事情封存。唯独没有某人就是某某,而八卦也被抽象为帅不帅,靓不靓,再也没有故事,也没有因故事而生的关系,以及因关系而酝酿的感情。你只是世界的一个符号,我只是社会的一个功能,谁还在寂寞的夜里倾听我们的歌声?
还有写吴良镛的规划生涯“从北京到南通”的,规划师在一个以不公正利益为核心的不对称权力结构中注定了只是作为利益的刀叉和权力的爪牙,别说“规划师为城市立法”,就是“协调性规划”中的一方参与恐也难表达。所以我们只有设计,没有规划。当然我们还是敬重为了“自由的空间和理想的人居”在呼吁和奋斗的规划们。
想起老罗的博客签名档“Three passions, simple but overwhelmingly strong, have governed my life: the longing for love, the search for knowledge, and unbearable pity for the suffering of mankind. ——Bertrand Russell”。虽然博客一直雷声大雨点小,始终没有下线,不过还要赞一下的:有爱、有书,还有情怀。呵呵
学校的日子真是好呀!
ReplyDelete有空能去游游泳,然后听听报告,好不惬意!
在2001年之前,《读书》几乎是每期必读。但在过去的3年中,以近很少读了。
ReplyDelete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本杂志,也许,杂志在变,你我也都在变,我们都难以苛责对方,呵呵。
晕,才发现老罗的签名档居然和我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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