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iday, December 3, 2010

Remaking the World's Largest Coal Market: The Quest to Develop Large Coal-Power Bases in China

Publications

Working Paper AUTHORS



Dr. Huaichuan Rui - Royal Holloway University of London
Richard K. Morse - Stanford University
Gang He - Stanford University

PUBLISHED BY
Program on Energy and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December, 2010





China's coal market is now in the midst of a radical restructuring that has the potential to change how coal is produced, traded and consumed both in China and the rest of the world.  The restructuring aims to integrate the coal and power sectors at giant "coal-power bases" that combined would churn out more coal annually than all the coal produced in the entire United States.

Coal-power integration is now a focal point of the Chinese government's energy policy, driven by the dramatic "coal-power conflict".  Coal prices are market-based, but power prices are tightly controlled by the government.  This has caused massive losses for Chinese power generators in 2008 and 2010 and triggered government intervention in the coal market with attempts to cap the price of coal.  The pervasive conflict between coal and power is now driving the Chinese government to remake these markets.

Coal-power base policy aims to establish upwards of 14 major coal-power bases, each producing over 100 mt of coal with consuming industries on-site.  The plan envisions that roughly half of China's coal production would be produced at a handful major coal-power base sites that are controlled by key state-owned enterprises (SOEs) and the central government.

PESD's new research analyzes China's coal-power base reforms and how they will impact Chinese and global coal markets.  Several key findings are:

First, the implementation of coal-power bases would enhance central government's control over the coal sector and over coal prices.  The government could control coal pricing in a large share of the market and mitigate power sector losses by mandating lower coal transaction prices within integrated SOEs.  Using this kind of internal transfer pricing at below market prices for up to half of China's coal would represent a meaningful shift in how coal is priced in China.  If a large share of China's coal were transacted in this manner, it might create an unofficial two-tiered pricing structure in the coal market.

Second, coal-power base policy would bring about modernization and mechanization of a larger share of China's coal production, in theory bringing larger economies of scale to the sector.  While up-front capital investment per ton produced will certainly increase, the marginal cost of coal production should decrease, all other things equal.

Third, the massive rebalancing of China's coal market implied by coal-power bases is poised to have important impacts on the globally traded coal market.  Since 2009, China's import behavior has become a dominant factor determining the price of globally traded coal.  In simple terms, when Chinese domestic prices are higher than global prices, the country imports.  The development of coal-power bases could radically alter coal price formation in China and directly impact China's appetite for imports, and therefore has the potential to alter coal price formation globally.


Friday, November 26, 2010

北大人物网之老蔡篇

感恩节感谢师恩给老蔡发了个邮件问候。他却感谢学生们的喜爱,说把我以前写的一篇小文也贴上去了。我小激动了一下,或者还小小虚荣了一下。奈何竟然在外网还上不去,只好请MaMa帮忙,才找来原文。想来也还是颇多怀念,对老蔡又多了几分敬仰~
http://people.pku.edu.cn/caiyunlong/scholar/scholar_students.html

"才智老蔡,多彩人生"
北大未名站,研会"学术-社会-人生"系列

老蔡,贵州人士,长得就像大哥,生于南方而有北人高大彪悍身材,更兼得南人细致严谨和北人豪放大方气质。受文革影响,30方入大学,乃文革后第一批大学生。之前做过农民,干过工人,当过兵,颇多社会磨练,人生经验可谓丰矣。然矢志学术,终成地理名家。

老蔡逸事
知可谢,新春乐。老蔡的手机是老牌的3100,买了之后就没换过。短信风靡的时候,老蔡也加入了短信一族,却一如他简练的风格。记得贵州出差,恰逢票紧卧铺全无,长年久坐老蔡腰不好,但赶时间过去,我们短之问硬座行不,得回一个字:可!有时总少不了汇报一些事情,也是一字:知!而偶尔给跑腿办事,妥后必得一字:谢!而05年春节,更是意外收到老蔡短信,一看三个字:新春乐!真是字字千金啊。后来疑惑老蔡的那个老大粗手机是不是预设短信存的这几条?没敢开口问,呵呵。

才艺老蔡
老蔡多才多艺,这是后来才发现的。一日老蔡搬家(其实是调整一下摆设腾出空间放书),没敢说老蔡家半壁全是书柜,意外在顶上看到一个黑匣子,类似琴盒模样。好奇一打开,竟然是一把小提琴。我们一脸崇拜,问,会这个?他一脸平静,颔首道:这个是我做的。我们五体投地之。不过始终没亲见老蔡拉过,心里还是痒痒的。老蔡爱好运动,尤喜游泳,老蔡身材好,据说就是游泳游的。老蔡游泳,那叫全能王子,蛙泳蝶泳自由泳,泥鳅自如在水中。实验室有几个游泳爱好者,经常泡泡泳池,没准就看老蔡在扑腾如蝶展翅。据说老蔡当年是拿过市游泳冠军的。可惜老蔡太忙,在我们看来,游泳更多是锻炼了,可是"子非蔡,安知蔡之乐水也"。老蔡说,游泳的时候他最轻松。

"我没有醉过"
原话似乎又不是这么说的。老蔡其实并不怎么喝酒,不过老蔡的酒量却是海水不可斗量的,我们实验室没有人喝过他,也没有人见他醉过。老蔡爱跑自然,暑假出差有时和地方政府打交道,少不了喝酒,而老蔡是专家,总少不了来回敬酒。只见老蔡点头颔首微微碰杯,不动声色,一杯一杯不醉。而即使酒后晚上讨论,也多思维敏捷,重点突出,让我辈惊叹。而每年老蔡的博士生答辩通过,师生送别之时,我们轮番轰炸,而老蔡微笑举杯一泯,依然谈笑风生。只有一次我见老蔡脸红了,我想也许他确实喝得多了,而他再次举杯:"看到你们的成长,我很开心"。这次他大概是真的有一些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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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ursday, November 25, 2010

感恩节,先谢老婆

“你会因为一个人去一个很远的地方,去过你不熟悉甚至不了解的生活吗?”
这需要多大的勇气。
所以说,爱,还是那三个字,“我愿意”。
愿意和你一起吃苦,愿意和你一起做喜欢的事情,愿意陪你到很远的地方去,愿意听你牢骚满腹无理取闹,愿意和你分享八卦杂碎琐事无聊,愿意执手相看无语凝噎也含情脉脉,愿意和你欣赏所有的风景,愿意和你牵手走一段没有风景的路~
结婚前觉得世界很大,可以一起到很远的地方;结婚后世界依然很大,但是回家就是整个世界。喜欢一个人,就带她去很远很远的地方;爱一个人,就带她回家。而那一起走过的路,去过的地方,也只因为你的相伴,家的温暖,才成为我之记忆我之存在。
套用神马浮云的一句话,感恩节,感谢父母兄弟师友亲人,但是“先谢老婆”!

Sunday, November 7, 2010

伯克利能源与资源小组:跨学科共享学习

跨学科共享学习

作者  理查德·诺加德  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能源与资源小组教授

翻译 何钢  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能源与资源小组博士生

能源与资源小组(ERG)是加州伯克利大学的一个跨学科的研究生项目,创办之初旨在通过共享学习的过程促进多学科学者之间的交流、创新与合作,并作为项目的核心特点持续至今。1969年,计算机科学与电子工程学系的等离子物理学家奈·伯德索尔(C. K. Ned Birdsall)教授,发起了一个系列研讨会广泛开展了解决资源基础、技术要求、环境后果、以及替代能源前景的经济和社会影响等的讨论。此后三十年来,以共享学习为核心,而非某种特殊的环境综合方法,使得ERG成为跨学科的创新与思想领袖。

虽然伯克利有许多研究生项目,但能源和资源小组是独一无二的,因为它发展为适应美国国内的环境和能源危机,并持续关注可持续发展当中的全球环境、文化和正义等问题。ERG展现了三十年的成功,现在我们可以回顾一下,看看我们的开始是多么的幸运,以及一些后来证明是关键的步骤是如何被采用的。

奈·伯德索尔教授发起的研讨会,在接下来的几年里成为每周三傍晚的一道学术大餐,并开始吸引了更多的教师和更广泛的参与者的加入。后来在日程当中还加入了一个与学术研讨会的演讲人一起的棕袋午餐会(Brown bag lunch),以提供了一个非正式的机会来讨论当前的能源发展以及大学可能如何作出回应等问题。参与的人以物理学家为主,有时甚至是主导了这样的讨论。这部分是因为伯克利劳伦斯国家实验室的研究人员就在附近,原子能委员会也不久后成为能源部的研究实验室并紧邻伯克利校园。 幸运的是,物理学家们常见的思维和语言并没有影响他们对于罕见的较为宏大的问题的追索,因此吸引和涵盖了来自生物学、法学、政治学、公共政策,城市和地区规划以及人类学等教师的声音。

1970年秋季,我作为农业与资源经济学系的一个年轻的助理教授加入能源和资源小组。 我从小在伯克利长大,并于1961年至1965年在伯克利完成了我的本科学习。我沉浸在西海岸的环境运动当中,在科罗拉多州的环保运动,在被鲍威尔湖淹没前的科罗拉多河格伦峡谷给大卫·布劳尔(David Brower)等人做过河流向导。 1970年,我花了一个夏季的时间学习普拉德霍湾和跨阿拉斯加管道的环境冲突。我在芝加哥大学攻读经济学博士期间,我所做的研究是石油的稀缺性和钻井技术的关系。因此,我也很愿意分享我的信息和见解。

跨学科的交流之所以起作用,是因为我们都是务实的经验主义者,对自然、技术和社会以及万事万物如何运作感到本能的好奇。 我们有了解的需求,不过也受到梦想改变未来的驱使。当时,我们的社会科学家比我们现在更实证,这也使得他们与自然科学家交流更加容易。 此外,奈·伯德索尔确立了讨论的基调,就不同的能源技术对社会,经济和环境带来的影响平和地提出问题。 这些都是分别架构的很好的问题,清晰的展现我们面临的挑战,这是先前的分析框架和个人局限所无法紧密包含的。 我们从各自不同交叉学科的观点和经验的基础来回应,一个星期后发现我们提出了更加困难的后续问题。 社会和环境科学家又更详细地询问有关替代能源技术的细节。 这种共享学习的过程帮助我们避免了我们简单,有时甚至完全错误的假设,因为更广泛的现实可能已逐渐被我们的学科分离。这个小组的吸引了那些愿意从各自舒适的学科和院系的贝壳里探出头来的学者们。这也打开了一个全新的领域的问题,许多问题超出了任何既有学科的领地。跨学科的共同努力证明是一种行之有效的探索新思路,提炼要点,稳定我们的立足点的办法。 在能源危机前期和中期小组尚未成型的时期,学术界和政策制定之间的界限很容易交错。 敏锐的观察可能很容易建立,少量的数据和一些简单的推理证明非常有效。 这一“活动家+学者”的精神,分享的过程,分析的风格注入了我们开创的新的研究生项目。 这种在最初约25个教师之间确立的共享学习过程,事实证明是我们早期成功的关键,并确定了这个研究生项目的模式。

到1973年,我们设想一个既能维持教师的互动,又能培养研究生的项目。 我们自身共享学习的经验表明了培养研究生新型职业素养的可能性:他们可以提出有关能源未来跨学科的关键问题,提出现实可行的解决方案,改变了他人思考的方式,并帮助在这个过程中转变制度化的决策。 我们不想跨学科的培训仅仅是填鸭预先定义的一些传统意义上的学科的关键知识。 相反,我们看到了能源和其他社会问题通过通过系统相互作用广泛动态新兴特征。 该学科应该帮助提供经济、社会、生态和技术系统的概念模型。 因此,我们的模式是让学生准备提出新的更广泛的问题,同时提供足够的学科理解并与相关学科的专家共同寻求解答系统性的解答。

我们把ERG看做一个职业的硕士研究生学位,并期望一些学生继续攻读一个更为学术性的博士学位。然而,我们的教育理念并非要求专业。我们既没有课遵循的传统,也不是一个专业可以填补。 我们教育的是一种大胆而好奇的态度,而不是古板的专业学科。 当然,从这些不寻常的开端,我们进展得非常好。

项目执行和早期的成功

我们非常幸运。我们小组的一个活跃成员马克·克里斯滕森(Mark Christensen,地质学家)登上了副校长的位置,并争取给我们小组第一个正式的名称和地位,即“能源与资源委员会”。 他接受并几乎是单枪匹马地推动、支持和实施了我们所提出的项目方案。不同于校园任何在此之前广泛的研究项目或研究生组,需要给小组安排一个全职教员,以维持和帮助整合分散在各院系的教师的互动学习。 小组拥有全职教师是非同寻常的,因为这意味着校园将有一个全职教师是面向全校,而不是隶属某一个院系或行政院长。

约翰·霍尔德伦(John Holdren,译者注:霍尔德伦后来成为哈佛大学肯尼迪政府管理学院教授,现任奥巴马总统的科技顾问)成为ERG的第一名教授。 霍尔德伦麻省理工学院的航空/航天本科毕业后在斯坦福大学的等离子体物理学攻读博士,霍尔德伦曾作为研究生与保罗·埃因里奇(Paul Ehrlich,斯坦福大学教授,《人口爆炸》的作者,也因与Julian Simon教授的“世纪之赌”闻名)探讨环境问题,并随后担任加州理工学院的高级研究员。成为第一位能源和资源教授证明对他本人和我们的项目都非常有利。 霍尔德伦全力推动我们的共享学习。他非常有效地组织和整合了学术界跨学科文化,劳伦斯伯克利实验室和利弗莫尔实验室的研究文化,以及华盛顿的政治和官僚文化。在伯兹奥尔的带动下,霍尔德伦聆听和学习,帮助大家把这些动态过程组织到一起,同时也帮助大家有效地继续推进到下一个问题。 总之,伯兹奥尔和霍尔德伦在小组的教师的坚定和广泛的支持下,开始执行这个尚未得到学术批准的研究生项目。

我们申请研究生项目的计划在第一关就被卡,而类似的项目要通过九层学术,行政,全州委员会的审查,这个过程通常漫长而艰辛。而阿拉伯石油禁运始于1973年末。 副校长克里斯滕森的战略是利用能源危机造成的恐慌和混乱在项目获得学术批准前建立了行政运作,及时危机的存在加速了这一过程,但项目获得批准也已经是一年半之后的事情了。 因此,在未来几年很短时间内,由粒子物理学家转向的生态学家约翰·哈特(John Harte),自然资源经济学家安东尼·费舍尔(Anthony C. Fisher),和粒子物理学家转向的政治学家基尼·罗驰林(Gene Rochlin),与霍尔德伦一起,组成了ERG的核心教职。

由于一开始能源危机非常突出且自那以后强大的跟踪记录,ERG已经能够吸引到优秀的学生。我们特意从范围广泛的专业当中选择学生,其中许多人在本科学习之后已花了数年的时间积极参与社会和环境问题实践。 能源与社会和环境系统分析等核心课程被设计为所有学生的必修课。 然后,我们要求学生要经过不同的学科训练。 学生学术背景和专业经验的范围广泛,这意味着他们已经有能力互为教学,就像ERG的教师探索了多年的那样。然后学生选择自身的项目进行独立研究,并通过研讨会和学习小组,与他们的同学和同学正在做的研究保持联系。大多数人很快发现,他们研究的问题是相互关联的,不同地区做研究的困难也有类似的认识论根源,而他们可以互相帮助。 学生们对彼此的研究项目保持兴趣,因为我们选择的学生是具有大视野的学生。

当时工程类的学校都强调传统的技术和资源,ERG的教师和学生都积极追求更新颖解决能源效率的可能性。 我们的教师和学生记录不同国家能源使用的差异,参与家庭能源审计,并帮助公用事业委员会看到,节省一度电等同生产了一度电。 我们阐释了追求老的能源道路的环境和社会成本,并帮助确定可再生的替代能源。 我们也做了其它一些重要工作,如酸雨、核安全、核电管理的社会要求和分布式电力系统的可能性。 我们对具体问题的研究一直是和大背景联系在一起的,包括将来可能的情境。这使我们与众不同。

我们的做法证明是成功的。 经过两年的研究生课程内与学生和教师的互动,我们的之前是工程训练背景的硕士毕业生已经能够用经济术语提出问题,即使一个常规训练的新古典主义经济学家在公共事业委员会也感到棘手,在监管过程开放能源效率的可能性被视为等同于能源的供应。之前是经济学训练背景的研究生也能提出复杂的环境问题,以及之前为环境科学背景的毕业生已经能够难倒工程师了。 用更深层的问题结出与学科和专业的传统训练的枷锁,提供了为追求强调这些问题的相互关联性的新的解决方案的可能性。

劳伦斯伯克利国家实验室(LBL)的物理学家与我们小组互动,建立了一个能源和环境部。 LBL的这些发展对于ERG的成功极为重要。 该实验室能够带来大量新的研究资金来研究替代能源路径的影响,特别是节能的可能性。 ERG拥有聪明、勤奋的学生,有创造性和批判性见解的老师,其中优秀人才的想法在实验室可以进行测试。LBL的资助对学生是非常有益的,而且相当数量的学生后来在实验室找到了工作。 随着实验室和校园计划携手合作,研究成果比两相分离要大得多。

加利福尼亚州比其它州对20世纪70年代的能源危机做出了更为激进的回应。 加州大学成立了一个研究所支持能源研究,其中早期大部分进入了ERG。 加州还成立一个能源委员会,以寻找替代能源的未来,ERG的毕业生也担任要职。 公共事业委员会回应,新的政策措施和程序,以提高能源效率和可再生能源技术,ERG的校友是理想的工作候选人以承担这些新的努力。 没有比这更好的状态了,老师成为一个活跃的能源学者,学生学习变化的可能性,或校友准备接受一个挑战性的工作。

回想起来, ERG在能源危机之时快速起飞并持续飞行,但其飞行方向和高度却依赖于主要人员的优质的工作,以及伯克利作为一个绝佳的研究生学习的场所的状态。 ERG在第一个六年当中受惠于跨学科的进程和创始人的大格局。 人物的角色,我们之间的对话,以及如何将此融入吸引和培养研究生的过程当中被证明是非凡的。 这是一个非常良好的开端,但这个舞台是在20世纪70年代设置的,当时还没有多少人提出新的问题,利用有限的数据做基础的计算,并公开发表观点。现在时代变了,ERG提出挑战性的新问题的风格也注定要保持开拓新的疆土。

拓展我们的任务

我们确实也从国内转向国际的能源问题。 20世纪80年代,走出我们自己的文化和制度基础,ERG日益认识到,没有能源和资源问题,只有人的问题。之前受科学与工程专业训练的学生的开始利用ERG自然过渡到社会科学。 地质学家成为政治学家,物理学家转型为社会学家,并无因为他们之前的自然科学经历而妨碍他们转型。我们显然变成了一个被证明是有吸引力和继续完成学业博士学位的研究生项目。80年代, 我们的招生人数也从25个硕士研究生和几个博士生增长到硕士和博士各25人。 现在,虽然硕士数量仍然相对更大,在读博士研究生的数量增长到35人。 这种转变虽然稳步发生,但事后看来它却是一个革命。

在20世纪70年代,教师和学生们在“结绳”探索,追求环境,经济和公平问题,但这根“绳子”是牢牢固定在能源危机上的。 但是20世纪80年代初,这次危机导致了发展中国家的经济悲剧,并与其它的问题一起受到关注:生物多样性丧失、气候变化、可持续发展的可能性、环境正义,以及地方社区和土著的角色等。 教师和学生的研究兴趣也因此拓展开来,很多参与者可能开始做得与能源没有直接关系。我们项目的名字是能源资源,因为我们预见到其他因为资源驱动的系统性危机。 我们想到了物质世界中的其他要素,但我们并没有预想到社会科学中由于社会因素及其动态驱动的危机的其它平行要素。

有了这个视角的转变,ERG对于思考社会和环境系统作出了新贡献。 我们的学生作出了早期一些关于环境正义最好的概念和经验研究。拥有良好的工程在环境科学背景,他们在环境历史、科学和技术的社会研究等方面都做出了贡献。 因为没有受到单一学科文化的限制,他们已经把新古典主义推理推向了连经济学家都惮于触及的地方。 我自己的很多工作在80年代也转向了从一个知识、价值、组织、技术和环境系统协同进化的角度来认识社会和环境变化。我从那里进入更广泛的甚至抽象的认识论,如何将环境挑战引发的新问题与关于我们如何认识问题的问题关联。 因此,我开始认为,现代感知世界的方式,我们如何认为我们知道的信仰,以及我们如何围绕这些信仰组织自己,我们基础的能源和环境问题和可持续发展问题的研究。

这一转型相对平稳,但绝非易事。 它应该被理解为一种扩大研究领域,而不是转型到社会科学领域,因为同时在环境科学的前沿,约翰·哈特和他的学生对我们理解生物多样性和气候变化的关系作出了重要贡献。而这些同步的进展一直持续至今。 70年代,集中在的全校的学术对话讨论的能源问题变得过于分散,以至于很难吸引我们参与创立项目的教师们定期参加周三座谈会。 另一方面,学校也招聘了许多新教员,得小组相关教师的总人数稳步增长到100左右,但不同的教师会出现在不同的研讨会上。 由于我们的社会调查从能源的需求弹性和环境价值评估转向物质主义和现代价值观的历史根源,我们吸引了一些对实证主义持批评态度,并使用更艰深学术语言的社会科学家。

我们转型的另一个重要因素是约翰·霍尔德伦仍然是一个日益活跃和成功的公共科学家:他先后担任过帕格沃希研究所、美国科学家联合会、国家科学院和克林顿总统的科学委员会等机构的要职。 我们当中的其他人也因为年龄、经验的增多有更大更多的专业和公共服务,尽管程度远不如霍尔德伦。 他因此也开始花更多的时间在东海岸,这也直接导致他在20世纪90年代中期转到哈佛大学肯尼迪政府管理学院任职。

研究话题广度的增加以及教师校外活动的增多,两相叠加,使得要维持这样全校的整合的对话变得越来越困难。虽然教师仍然对这个项目非常热心,有很多原因,比方说可以招到优秀和富有挑战性的学生,现在越来越多地在博士生和核心教师之间的整合过程,主要包括博士生研讨会和学生发起的研究小组等。 我们的博士项目从学术的角度是非常成功的。在过去的五年里,ERG的博士毕业生已经在包括伯克利大学在内的一流学术机构任职,领域包括环境正义、城市生态学、环境史、环境地球物理、生态经济学、陆地生态学、替代能源技术、环境政策、理论生态学和政治生态学等。

另一个重要的挑战是如何处理与经常变化的校园管理部门的关系,我们必须不断地取得成功以持续加强我们的地位。能源危机已经是遥远的过去,要说明我们的项目如果帮助教师和学生系统地了解主要的问题并不容易。当然,我们也许未能有效传达我们是如何真正运作,也经常用管理人员可能理解的短平快的跨学科的陈词滥调描述自身,或着依赖某个特定教师的声誉。 学校管理部门已开始约每五年对ERG进行学术审查。 每一次审查的关键问题也一直是个行政问题:“为什么ERG是一个全校范围内的研究生项目,是一个有自己的教师的完整项目,而不是某一个院系,被一个有明确任务界定的院长管理?”并有学校一些院系的院长对我们的优势,或至少我们的教师职位感兴趣。比方说工程学院,与其像其他学院一样聘用技术和社会方向的教师,不如把ERG纳入旗下,所以有周期性觊觎ERG的想法。还有自然资源学院,在内部重组尚未完成期间,有时也把ERG作为天然的一部分。 通过吞并ERG,伯克利公共政策研究生院也将更好地与哈佛大学肯尼迪政府管理学院竞争。 幸运的是,在学校管理人员的记忆当中,虽然有多个院长试图吞并我们,在小组内来自各个院系教师的支持下,ERG仍然保持独立。

重要教训

ERG生存下来并以新的方式展现卓越的有多种原因,使我们认识环境并发展和抗拒了来自校园主管部门变化的挑战。

首先, ERG的最初历史,我们在招生、延揽和加强优秀和有经验的学生方面已经建立了全国的声誉。 我们的毕业生,使用经验为基础提出创新的简介,在各种场合都作出了积极的改变。 现在,有些毕业生已经居于显要的位置,之前的学生证明也有助于激励新的申请人。 因此,我们持续的有一个非常强的申请人库,每年从中我们可以从中筛选一个令人兴奋的、互补的学生组合。

第二,共享学习的传统,特别是在博士生之间,即使在转型后仍然持续。 广泛的系列话题意味着学生一起上课的机会也变少。 这减少了在两年当中以课程学习为主的硕士研究生的共享学习的机会。 但这一进程在核心教师和博士生之间一直持续下来,现在这由一个更大的群体组成,他们还通过每周的研讨会自己组织相关研讨。 因此,即使学生也必须选修大量的课程,并挑选一个具体可行的研究项目,但他们继续通过非常广泛的关乎人类状态动态的话题互动。

第三,ERG一直有各个学科教师和院系的学术支持。许多环境相关项目的教师抱怨某一门学科的局限,同时表示他们已经共同开发了一种替代的更好的方法。 我们往往强调每个学科如何帮助我们看到整体。 我们避免信奉某一种ERG的方法,单一综合理解的方法,往往是某个具体学科容易质疑的目标。 可以肯定的,特别是教师,以我为例,也许不拘泥原有的学科文化,并公开批判同行的某些假设和价值。但我们把文化方面和这些科学的方法和知识有效的区分开来。甚至我本人,以及其他核心教师,还在各自原来的学科发表文章。 因此,ERG作为一个项目尊重其它具体学科也受到其它学科的尊重。

第四,许多学生在校园内选修了最困难的课程,有一些他们的本科训练无关的课程。我们的许多学生不仅在这些课程当中做得非常好,也往往提出了最有创意、最富挑战性的问题。 这保证校园跨系的教授将继续允许我们的学生选修他的课程,同时在他们的工作之外指导我们的学生并与我们的学生合作,并继续考虑可持续性的问题。这种强调跨学科的思路有惊人的效果。 ERG成为公认学生可以成功从物理转到社会学的地方,就像有的学生已经是这样做的。 更一般地说,学生从自然科学或工程进入到社会科学和政策研究。 然而,也有一个学生从英国文学转到工程,还有一个从耶鲁大学神学院转到工程学位。 这些学生保留了他们的最初的训练,已经和善于问广泛问题的学生一起做了一系列的研究工作,但也学习如何适应新的学科文化。

第五,我们的项目有跨学科的核心师资:转向核安全的物理学家、陆地生态、以及替代能源的发展和了解自然科学的社会科学家等。因此,核心教师,并不是一些学科学者的集合,告诉学生去拓展更广泛的问题,却各自追求自身狭窄学科的研究。 相反,我们体会并同情学生们在跨学科学习当中体验的喜悦和困难。因为他们在整个学科的学习。核心教师在作为学生的导师的同时,也能够接受新的思维方式。

第六,学生们大多发起自己的研究,而不是把自己置于他们的教授的研究当中。 ERG的问题更像是社会或人文科学的研究生项目,资金永远是一个挑战,但学生们更可能去追求自己的想法。 ERG吸引风险承担者,他们独立生活,但他们通过他们各自的研究研究确定了我们这个项目的特点。

第七,我们获得了全校各院系附属教师的持续支持。我们初期作出的一个最明智的决定,是拿出0.33个教职作为轮值项目主任,从而使得其他院系的教授因为担任项目主任而更愿意和我们合作。

第八,我们许多核心教师也持续积极参与现实世界的政治和政策问题及进程。 我们倡导政策声明,在立法机构面前作证,并担任各机构的科学顾问等。 比方说我,我曾经国际社会和生态经济学会的主任,担任美国环保署的科学顾问委员会委员,同时是进步再定义组织与生态公平研究所的理事会成员,作为参与者参与许多其他非政府组织,作为我在ERG的一部分角色。 我们还会选择录取活跃倡议的学生,当然要是能问好的问题的活跃倡议者。 我们也支持我们的学生继续参与政治。 当然,我们的倡议活动,就像我们的学术研究,不是如早期集中在能源危机上。 当面临如何能成为一个学者和活动家的挑战时,我们的回应是不成为一个活动家也是一个政治声明,因为表明你认现状及其所有问题。 我们质疑这个制度,而不是仅仅试图在系统内做一些事情使其变得更好,因为我们的能源、环境和社会制度系统化地走错了路。

未来

以上八点经验总结代表了ERG成功的过去。我想这些也可以为其他项目提供激励和参考。 与此同时,他们也奠定了ERG未来的基础。最近的发展表明我们已踏上了新的征程。 新的核心教师没有了最初教师创业时的条件,主要是因为没有那么尖锐的危机,恰恰是多学科交互孕育新的职业的时期。 在这些问题上我们在20世纪70年代时更加成熟。但这种复杂性和成熟度,并没有转化为一般的跨学科的能力和信心。事实上,一定程度上在学科文化当中仍更为舒适,因为他们已经发展成为历史,要开展能源、环境和可持续性的结合研究工作,虽然仍有边缘化,但已经赢得尊重。与此同时,传统约束的学科相比三十年前也提出全新的问题。

有许多跨学科的新问题我们可以研究,但把能源和环境两个词绑在一起不意味着自动提供了学术的组织基础。可持续发展曾经是我们一段时间努力的方向,但现在它已被太多利益相关人用太多矛盾的方式所应用。 此外,就我所知,人类进步的愿景也已经严重褪色。可持续发展有异乎寻常的缺点,但它提供了一个平台从更高的层面论证争辩实现可持续发展的具体细节使我们提升自己。我们集体意识当中的远见空白已经被日益增长的毫无意义的消费、自由市场的意识形态、公然为企业而设计的全球化所填补。 学术界很少有人在想谈论这些事情,或者其它问题比方说原教旨主义和恐怖主义外部和内部的根源。 然而我们有可能突破这一困境,因为消费主义、全球化及公司王国受到草根运动的质疑,也被自身的失衡和不忠所威胁。

上世纪70年代的环境和能源危机提出了民主社会有关科学家和改革治理角色的严重问题。 在过去的四分之一世纪,现代社会探索出新的答案,并已经取得了相当大的进展。与此同时,气候变化以及生物多样性丧失的复杂性,公司政治的“发声科学”,以及学术界的“科学战争”已经提出全新的问题。 对我来说,环境危机的可持续性问题出现在那些更大的社会和科学挑战相互作用之中,必须重视但也更难以解决。 但我知道,要更好地正视和应对危机,没有比跨学科共同学习和学术行动更好的过程了,而这恰是ERG从能源危机开始就一直致力于培养学生的素养。

致谢:奈·伯德索尔,约翰·哈特,约翰·霍尔德伦对细节的直接建议。南希·瑞德(ERG, 1992),佩奇·巴雷特和杰夫·蔡斯提供了有益的编辑评论。 那些让这个项目成功的学生及其研究项目的题目和论文的完整清单可以在如下网站找到。http://erg.berkeley.edu

 

Tuesday, October 26, 2010

Toward China-Japan-U.S. Cooperation



CENTER FOR NORTHEAST ASIAN POLICY STUDIES EVENT

Developing Clean Energy Markets: Toward China-Japan-U.S. Cooperation





EVENT SUMMARY


In recent years, the United States and China have engaged in high-profile discussions and collaborated on various aspects of clean energy. The United States and China have also separately worked with Japan. However, these nations—the world's three largest economies and three of the four largest energy consumers—have not worked together in a trilateral format.






Event Information




When


Monday, October 25, 2010
10:00 AM to 3:30 PM



Where


Falk Auditorium
The Brookings Institution
1775 Massachusetts Ave., NW
Washington, DC
Map



Event Materials








On October 25, the Center for Northeast Asian Policy Studies at Brookings and the Economic Research Institute for Northeast Asia will host a seminar featuring presentations by experts from Japan, China, and the U.S. Panelists will describe existing bilateral cooperation on developing clean energy markets and policies, and will illuminate opportunities for truly trilateral cooperation, especially in the areas of energy efficiency and clean coal.

After each panel, the speakers will take audience questions.



PARTICIPANTS




10:15 AM -- Panel 1: Clean Energy in the Paradigm of Energy Security


Moderator: Erica S. Downs


Fellow, Foreign PolicyJohn L. Thornton China Center

Daojiong Zha


Professor, School of International Studies, Peking University

Takahiko Onozuka


Special Advisor for Environment Business Promotion, Japan Bank for International Cooperation

Tatsuya Shinkawa


Chief Representative; Washington, DC Office; New Energy and Industrial Technology Development

Joanna Lewis


Assistant Professor of Science, Technology and International Affairs; Georgetown University




1:30 PM -- Panel 2: Prospects and Bottlenecks for Clean Energy Cooperation


Moderator: Jane Nakano


Fellow, Energy Security Program, Center for Strategic and International Studies

Gang He


Research Associate, Program on Energy and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Freeman Spogli Institute for International Studies, Stanford University

Nobuhiro Horii


Associate Professor, Department of Industrial and Business Systems, Faculty of Economics, Kyushu University

Jake Schmidt


Director, International Climate Policy, Natural Resource Defense Council

Jennifer Turner


Director, China Environment Forum, Woodrow Wilson Center for International Scholars





http://www.brookings.edu/events/2010/1025_clean_energy.aspx

Saturday, October 16, 2010

2010年度斯坦福大学中国学者联谊及学术研讨会

2010年度斯坦福大学中国学者联谊及学术研讨会

 

主题:转型中国的经济-社会发展问题与制度分析

 

 

时间:2010年10月17日(周日) 下午13:30 – 17:00

地点:斯坦福大学Gunn Building SIEPR三楼会议室

http://campus-map.stanford.edu/index.cfm?ID=08-290

语言:中文

 

 

主持人:何   钢 斯坦福大学能源与可持续发展研究中心

伯克利能源与资源小组博士生

 

第一节   Intersectoral Migration of Agricultural Labor: Measures, Findings, and Questions(30分钟)

演讲人:胡景北   同济大学教授

斯坦福大学国际发展研究中心访问学者

点    评:邓宏图   南开大学经济研究所副教授。

斯坦福大学经济系访问学者。

互动问答:自由提问,演讲人回答,大家讨论(5分钟)

 

第二节    How Institutions Imprint on Networks? Comparisons of Chinese Start-up Cohorts' Network During the Institutional Transition(30分钟)

演讲人:张陈建    德国布莱梅大学博士生

斯坦福大学访问学者

点    评:程永宏    中国人民大学经济学院教授

斯坦福大学经济学院访问学者

互动问答:自由提问,演讲人回答,大家讨论(5分钟)

 

第三节 贸易顺差“先大起后大落”的成因研究——中国储蓄配置率变迁的政治经济学分析 (30分钟)

演讲人:王剑锋    对外经贸大学金融学院

斯坦福大学国际发展研究中心访问学者

点    评:彭兴韵    中国社会科学院金融研究所研究员

斯坦福大学经济学院访问学者

互动问答:自由提问,演讲人回答,大家讨论(5分钟)

 

第四节  中国投资项目评价审查制度改革及面临的挑战(30分钟)

演讲人:李开孟    中国国际工程咨询公司

斯坦福大学可持续发展与全球竞争力研究中心访问学者

点    评:张米尔    大连理工大学教授

斯坦福大学可持续发展与全球竞争力研究中心访问学者

互动问答:自由提问,演讲人回答,大家讨论(5分钟)

 

第五节 Convertibility restriction in China’s Foreign Exchange Market and Impact on Forward Pricing(30分钟)

演讲人:王   一  斯坦福大学经济系博士生

点    评:丁一兵    吉林大学经济经济学院教授

斯坦福大学SCID富布莱特高级访问学者

互动问答:自由提问,演讲人回答,大家讨论(5分钟)

 

研讨会结束,自由交流。

Saturday, August 7, 2010

The World's Greatest Coal Arbitrage: China's Coal Import Behavior and Implications for the Global Coal Market


Image of Cover


The World's Greatest Coal Arbitrage: China's Coal Import Behavior and Implications for the Global Coal Market

Working Paper

AUTHORS
Richard K. Morse - Stanford University
Gang He - Stanford University


PUBLISHED BY
Program on Energy and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August 2010






In 2009 the global coal market witnessed one of the most dramatic realignments it has ever seen - China, long a net exporter of coal, suddenly imported a record-smashing 126 Mt tons (103 Mt net). This inversion of China's role in global coal markets meant that Chinese imports accounted for nearly 15% of all globally traded coal, and China became the focal point of global demand as traditional import markets like Europe and Japan stagnated in the wake of the financial crisis.  The middle kingdom's appetite for imported coal seems insatiable, and the "China Factor" appears to have ushered in a new paradigm for the global coal market.


But China doesn't "need" the coal.  The world's largest coal producer cranked out 2.96 Bt of production in 2009, backed up by 114.5 Bt of reserves.  While the world's other fastest growing importer, India, is plagued by a growing gap between coal supply and power demand that it is unable to fill domestically, this is not the case in China.  The spike in Chinese demand for imported coal is therefore a more complex (and less easily predictable) phenomenon that requires careful examination if the world is to understand what impact China might have on global energy markets in the coming decade.


In this paper Richard Morse and Gang He devise a model that explains Chinese coal import patterns and that can allow the coal market to understand, and to some degree predict, China's coal import behavior.  They argue that the unique structure of the Chinese coal market creates a series of key arbitrage relationships between Chinese domestic coal markets and international coal markets that determine Chinese import patterns.


The implications of this argument are significant for the development of the global coal trade in the coming decade.  The arbitrage relationships that Morse and He describe directly link the domestic price of coal in China to the global price of coal. Developments in China's domestic coal market will be a dominant factor determining global coal prices and trade flows (and by implication power prices in many regions).  This makes understanding the domestic Chinese coal market, which operates according to a unique economic and political logic, crucial for any participant in the global markets.


Topics: Coal | Energy |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 China | Europe | India | Japan






Parent Research


Thursday, July 29, 2010

不知道哪一个疯狂的想法会改变世界

724-27Pamela邀请去参加了RECS2010Alberquerque的项目。这是一个希望促进CCS技术、政策研究交流的平台,每年会筛选20多名做相关研究的研究生或年轻的专业人士参加,同时邀请这个相关领域的专家分享他们的研究、项目和思考,并且安排涉及捕获、运输和储存各个环节的实地考察,是个很有趣也很有收获的项目。从2004年开始,Pamela就是想做这样一个平台,已经获得DOEGlobal
CCS Institute
的支持,一直做到现在。所以说,如果你有一个很好的想法,最好的办法就是马上去做。



项目有很多有意思的分享,不过印象最深刻的还是来自ARPA-E (Adavanced Research Projects
Agency – Energy)
项目的Karma SawyerARPA-ECCS项目的介绍,充满激情,而ARPA-E的支持的CCS项目也让人非常兴奋。比方说哥大Ah-Hyung Alissa Park教授通过化学与生物催化剂的办法加速CO2自然钙化过程以固定CO2的技术项目;比方说塔木Hongcai
Zhou
教授通过基于分子筛的金属有机结构,通过控制筛网孔的大小调解吸收或者释放CO2。还有一些国家实验室正在研究的其它课题,从物理化学生物催化剂到膜到吸附等等,看来确实有一些疯狂的想法。



想象一下,如果通过某些技术的革新、发明或者创造,可以把气候变化的元凶CO2同志想放就放想收就收,为我所用,那该是多牛B的事情。再看看ARPA-E项目重点关注和支持的领域:生物质能源、能源储存、建筑能效、可再生电力、碳捕获、汽车技术、传统能源、余热利用、直接太阳能燃料、水。ARPA-E通过美国振兴和再投资法案一期投入4亿美金,在3700个项目中选择了37个“疯狂”的项目支持。这当中的任何一个如果成功,都有可能带来能源革命甚至整个人类生存系统的革新。



这个世界最不缺的就是想法,甚至疯狂的想法,但是从想法到技术现实到示范到初试、再试、中试、再试、终试,有太长的路要走,更有尸横遍野,更有很多想法还未入土即已胎死腹中。如果一个技术从实验室走出,马上就会有风投去接手,就有商业世界的丛林。而恰恰最关键的是把想法经过实验室走到风投这一步是最艰难也是风险最大的,也是为什么ARPA-E这样的项目需要填补的关键一环。正是舍得一身剐,敢把钱来砸,不知道是哪个想法,就可能改变你我和大家。



要说这个ARPA-E项目,却是希望重复DARPA(Defence Advanced Research Projects
Agency)
项目的模式,希望再现“打趴”项目的辉煌。美国国防部的这个打趴项目虽然是美苏空间争霸的产物,却直接造就了因特网的加速问世,更不用说GPS,空间探测望远镜什么的东东了。而这种R&D团队作战和真正的来源却是爱迪生老师。这个“楼上楼下、电灯电话”的发明者,电气时代的开山祖师,也是美国“研发”机制的探路者。



正像纽约时报专栏作家弗里德曼先生所说的,美国之在技术上的领先,“It is a commitment to individual
freedom, free markets, rule of law, great research universities and a culture
that celebrates immigrants and innovators.
”而这些也已是公开的“秘密”,也成为全世界效仿的模式,也希望咱们的国家实验室、这个计划那个规划、这个63那个73能诞生出一批改变中国影响世界或者改变世界成就中国的技术来。

Wednesday, July 21, 2010

缅怀斯蒂夫•施奈德教授

719号周一早上想往常一样上班,先处理邮件,正在回复一份邮件的时候,突然看到Lee Schipper标题为“Sad news”的邮件,这是Lee给所有他课程的list发的消息。我想可能有不好的事情发生,邮件很短,但我却看了好几遍,“Prof. Stephen Schneider,
died of a heart attack this AM while landing in London. We'll miss him from our
community, but the world will miss him more
。”一惊,赶紧用Google搜,已经有即时搜索框滚动Twitter的消息了,而连WikipediaStephen Schneider条目,也已经作了生卒年日的更新。他是真的已经去了。



很快斯坦福的主页新闻就发布了施教授不幸逝世的消息。他是斯坦福生物系的教授,也是《气候科学》期刊的创办人和主编。对于斯坦福,毫无疑问损失了一位在全球气候领域极为重要的专家和教授。有一次Steve SchneiderSally
Benson
Pamela MatsonLynn
Orr
Jim SweenyBuzz Tompson一起作为斯坦福Energy Seminar的一节为全校和湾区的,这几个人都是斯坦福能源、环境领域的大拿了。而我那次对施教授的印象就是他对美国政策的激烈批判,而当时正值Waxman-Markey气候法案讨论的时候,这位皮带似乎有一点松垮不太修边幅的老师,其实是美国多位总统的气候顾问团当中的重要一员。只是,下次,斯坦福再给学生们把牛圈里的牛都赶上台的时候,“牛人,又少了一个”。



后来才知道1992年施教授就得了麦克阿瑟奖,这是一个号称美国“天才奖”的大奖,用于奖励各个领域的天才,华裔里庄小威、肖强等获奖,而能源领域更有John HoldrenAmory
Lovins
等人。与诺贝尔奖不同,这个奖的特殊性是,“不是对你的肯定,而是对你的欣赏”。更为有趣的是,施教授得奖不是因为他在生物圈与气候上的研究(这个后来其实他也因为参与IPCC的工作得了诺贝尔和平奖,但是我其实挺不喜欢2000多个参与的科学家都说自己拿了诺贝尔和平奖,大概是史上最稀释的诺贝尔奖),而是他在气候变化问题上与公共政策、与媒体、与公众、对学生等等的积极宣传和教育的努力。



后来又听他做了一次讲座,他对“气候门”事件相当不满,因为媒体炒作的气候门,公众觉得科学的问题还只暴露出了冰山一角,而事实上是这些问题只是气候变化科学的小瑕疵,瑕不掩瑜。他因此而提到了媒体的责任和公众的科学教育,大概科学家里很少像他这样对媒体如此重视和关注,这大概也直接影响了他联合发起255位科学家关于“气候变化和科学完整性”的公开信。他也常常提到气候科学当中的风险和不确定性,友人宋志远写的一篇关于“气候变化的概率问题”也提到了施教授的思想,“在很大概率上是的,当然也存在较小概率不会发生。如果不发生全球变暖最好不过,但是如果一旦发生了,而我们又不做准备,那结果就不堪设想了。”在气候问题上,杞人忧天还真不是错。



我和施教授的直接接触,还是因为哥本哈根的会议。去参加联合国的会议都是要经由联合国注册登记的组织才有资格参加的,我当时琢磨着怎么去参加会议,网上查到斯坦福也注册登记的组织,而Ticket在哪里呢?几经周转,终于找到了,原来施教授正在组织和收编一个庞大的斯坦福代表团去参加哥本哈根的会,而我也成为这个list中的一员。虽然我对list上学生们讨论的问题多有抱怨,多琐碎少真正的学术问题,对于施教授在哥本哈根的斯坦福研讨会有点个人推销会的嫌疑,但是我想这样一次大会,对于参加的每一个学生的影响将是巨大的,就像蒙特利尔之于我。这这样的机会,大概也都是施教授给学生们争取和创造的成果。



而这个学生们中的“大小孩”,也在回到学校后,与他的夫人Terry Root在他的家里举办了“盛大”的Party,邀请哥本哈根斯坦福团队Happy hour。他自豪的跟我们介绍他的“豪宅”,倒不是豪华,而是位置很豪。就在斯坦福后山脚下,离学校走路就可以到,这一连排,据说只有很少的斯坦福教授能享受到这样的优遇。而另一个豪便是生态住宅,他们精心设计房子建造,比方说窗户可根据阳关调整,而冷暖的热量保用,等等。我更喜欢后院又一条直通后山的小门,而后山是跑步的绝好去处。他和Terry都是生物系的教授,学术也开过不少“夫妻店”,但是举手投足的默契,大概也是斯坦福的一段佳话。



英国《每日电讯报》有一篇关于施奈德教授的纪念文章,是对一位科学家的一生的很好的总结。网上读到一则Ben Santer为施奈德教授写的悼词,我想用来结尾再合适不过了:



We honor the memory of Steve Schneider
by continuing to fight for the things he fought for – by continuing to seek
clear understanding of the causes and impacts of climate change. We honor Steve
by recognizing that communication is a vital part of our job. We honor Steve by
taking the time to explain our research findings in plain English. By telling
others what we do, why we do it, and why they should care about it. We honor
Steve by raising our voices, and by speaking out when powerful “forces of
unreason
seek to misrepresent our
science. We honor Steve Schneider by caring about the strange and beautiful
planet on which we live, by protecting its climate, and by ensuring that our
policymakers do not fall asleep at the wheel.

也说中国成为世界最大的能源消费国

 这两天国际、国内媒体爆炒的一个新闻,国际能源署IEA发布一则新闻表示,“中国已经超过美国成为世界第一大能源消费国”,而国家能源局官员表示“国际能源署的有关数据不可信”,又表示国际能源署是富人俱乐部,“对中国情况一知半解”。这让我联想到2007年美国能源信息署EIA发布关于中国超过美国成为世界第一大温室气体排放国的中外媒体“大吵架”,后来这个也差不多是不承认,也不否认的默认,但是不炒作的状态。



官方如此表态可以理解。长期以来,美国作为世界第一大能源消费国以及温室气体排放国,国际社会的主要责任目标都集中在美国,这客观上也减少了中国的压力,因为时时都可以拿美国作为挡箭牌,“你看带头大哥都这样”。而现在中国如果成为第一,马上就成为“出头鸟”从而在将来很长一段时间,都可能被锁在第一的靶子上。而与奥运第一不同的是,可以预见的将是“全球能源的黑洞”、“更多的减排责任”等鸡蛋和石头。



不过,中国成为世界最大的温室气体排放国和能源消费国这都是迟早的事情,人口规模、经济总量、发展速度摆在那,更何况我们的起点低,单位GDP的能耗本身就大。所以,即使我们今年不接受,明年又如何?后年呢?以后也不得不接受这个正在成为事实的现实。所以能“拖一年是一年,能不承认就不承认”,虽然塑造了一种委屈的形象,却常常被西方认为是无赖死不认账,长远来看,对中国并非利事。



而对于国际能源署这样的新闻炸弹,我们不妨用中国式微笑的“开门迎客”,斯是陋室,有话好说,哥虽块头大,但哥是没办法,哥也在想办法这不,并就有一些关键的问题和地方需要作出说明。



第一,对于IEA的数据或者报告,能源局官方表态说IEA的数据不准确,对中国情况不了解,然后说出了一个自己的数据。如果是这样,应该说出其数据的问题,并拿出自己准确可信的数据来;必要通报自身数据的统计方法、公开方式、误差范围等等。这样才可能以“数”服人。更何况,据公开的资料,IEA的数据多数来源是中国官方的数据,并根据相应资料作出修正。



第二,如果数据准确可信,确凿无误,那么在这种条件下,承认自己是最大的能源消费国并无何不妥,这是面对现实的负责的做法。同时,分析为何我们会成为最大的能源消费国,这里有快速的经济发展,人口基数众多,高速的工业化、城市化、机动化,外向型的出口经济等等对于能源的需求增长,我们的人均能源消耗才刚刚达到世界人均水平。由于能源增长由人口国情和经济转型结构决定,这其实是可以获得外部的理解和认同。即时在IEA的新闻发布中也是予以承认的。



第三,强调中国在节能减排、清洁可再生能源上的投入以及所取得的成就,转变经济增长方式的决心和措施,全民生产、生活方式的跨越式转型。从20052009年,中国的风电每年都倍增。中国也是世界上最大的PV生产和出口国。其它如核能、高铁、超高压输电等等领域的进展,都值得大书特书。大量的科技投入、人才培养;国家的政策项目的推进进展等等。中国作为一个发展国家在清洁技术上的瞩目成就,是完全由信心在世界舞台上赢得更多的尊重的。



所以总结起来对于类似的问题我们要做好准备的是:面对现实,获得理解、赢得尊重。

Monday, July 12, 2010

谈论 关于湾区

因为有你,生活很幸福,湾区很美好~

引用

关于湾区
       刚到湾区的时候,北京正值寒冬,恨不得出门都裹床棉被在身上;辗转十来个小时后,一下飞机,满地阳光,车厢里稀稀落落的几个人,短袖轻衣。我兴奋地把冬装束之高阁,换上T恤牛仔,只觉得满眼鲜活的绿色,看得人心头荡漾。淅淅沥沥的下了几天小雨后,便开了春。气温上倒没有什么大变化,就看着天一天天的晴朗起来,到最后见不到雨水了,便是夏天。从2月到6月,气温浮动也不过是十几度,总是凉凉爽爽、明明媚媚的天,不冷不热的正好。 偶尔有几天到了90°,也只须敞开门户,等穿堂风一过,便一室清凉。
      那时候我就在这样的朝风晚月中,和老公开着墨绿色的小nissan,沿着El Camino在Stanford的校园和栖身的小屋间来来回回。绕过草坪,望着胡佛塔,跑到Green Library,拣个沙发睡觉;或者赖在商学院的cafe里等开饭。时近正午的时候,老公必然拎着lunch box出现,掏出头天晚上备好的便当,放到微波炉里热一热;再去一旁接两杯柠檬冰水。简简单单地就打发了午餐。偶尔也会买个pizza或Sandwich,终究是鬼子的东西,吃着伤胃,只能做点调剂了。到了下午,或去听课,或者埋头到电脑里自个寻些乐趣,便不一而足了。
       偶尔也能纠集到老同学,不辞辛劳地开车到另一个city去打牌、BBQ、或是最新近时髦的三国杀;若是有谁从国内回来了,便跟大家update一下最新风尚,免得自己不够“潮”。然后会遇到在这里生活了几十年、十几年的华人,也有最新从国内来念书和访学的人,相似的面孔下迥异的思维和措辞。有时甚至会有转换时空的错觉。
       在农村里待久了,也会进城——到附近的三藩去玩。虽然每次都会被城里惨不忍睹的交通和寸土寸金的停车场弄的很头疼,但是到渔人码头吹吹海风的时候也还总是很开心。老公更可以从各个地点远眺他最爱的金门大桥。夏日的三藩凉爽的有些寒冷,到了傍晚更是凉彻入骨。所以,什么临海烛光晚餐之类的东西,浪漫归浪漫,看看就可,亲身感受的话,大可不必。
       说到浪漫的dinner,到是可以提起Sausalito,Weiye推荐过一家那里的Spinnaker。临海的小馆子,清新雅致。最难得的是整个玻璃房子把食客们围了起来,既可以享受临于水上的视野,又不失于温暖如春。总之很是两全。三藩的好馆子也不少——做意大利菜的Albona和中餐的岭南小馆——但是把饮食弄的颇有情致的,还是上头说的这一家——大抵我也是跟俗到骨头里的,放什么古典音乐,挂着什么油画水彩,我是一律看不明白的;还不如眼前一汪大海来的畅快。我在翻译《竹书纪年》的间歇,也曾到de young去看印象派的画展。当时我正在自己画T-shirt自娱自乐,去看过后便不好意思提笔了。所以说,无知者无畏。确是真理。有时候想想挺有趣,中国画明明是写意,而称赞起来却要用“逼真”二字;而西方油画从写实起家,到最后反而越来越神离形外。
       再到后来,考完GT,假期里开着小nissan,沿着1号路开到Hearst Castle,见识了烧钱的典范,然后去LV、LA。转眼过了秋,寄出了申请,再到NYC过了个感恩节时,我离开中国,也近一年了。四季过去,窗前的花开花谢了一轮。冬天时,柿子树的叶子掉光了,余下半树吃不完的柿子,火红火红地跟灯笼似的晃眼。冬季的湾区总是多雨,天气虽然暖和,却在雨中平添出了清冷的味道。圣诞节的时候,驱车北上,在Mendocino好好的看了会海,又沿着1号公路从北加开回湾区。当时唯一的念想就是,再美的海,看多了果然也会腻。
       然后呢?对了,无非是等消息。等的抓心抓肺的时候,便去Stanford听课打发时间。直到最后定了去向,想到四季分明的NJ,对湾区平添出万分不舍,连带对美国本土的整个西边都预先怀念起来。还是开着小破车,先去Napa Valley,喝了个微醺(我酒量太差),然后是Yosemite,惊叹了雪山;最后新近的独立日里,去Crater Lake、Portland和Seattle。看雪山也有点看的审美疲劳了,为了拍几张漂亮照片冻了个半死,哆哆嗦嗦的回到加州。
       等我们一路往南狂奔时,加州还是一地阳光的迎接我们——虽然因为那个什么农产品保护之类的条例,没收了我们精心置于cooler里的一袋樱桃。一瞬间,阳光透进车窗,外头的风却又清清冷冷,无比快意。
 
       文末且置一词,大概和通篇的风格是不搭的,却是此时不能不记录的心情: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身似浮萍,心如飞絮,气若游丝。
       空一缕余香在此,盼千金游子何之?
       症候来时,正是何时?灯半昏时,月半明时。

Saturday, May 1, 2010

以人为本:人在哪里?

 



最近读到一些不是故事的故事,放到一起来,真是感慨万千。



 



陈志武老师转了一份关于证件管人的泣血案例。坐过火车,拿过户口,换过证件,开过成绩单的朋友可能都会有过类似的经历,因而唤起深深的共鸣。这也许是一个极端的案例,而故事的结局似乎也让人解气,因为他所需要的仅仅是常识,常识啊。可是认证不认人和认级别不认人的不合理的制度恰恰是不要常识。试想,《窃听风暴》中仅存的一点温暖也不过是导演平添的鲁迅的“花环”,在那个国家的那个年代也是不存在的。



 



校园惨案接连不断发生,很巧从网上读到了卢刚事件中受害者家属写给卢刚家人的信,惨案和事件本身都可以有无数个反思,然而这样的信件闪耀的人性的光辉和力量读来还是让人非常感动:



“致卢刚的家人:



我们刚经历了突发的巨痛,我们在姐姐一生中最光辉的时候,失去了她。我们深以姐姐为荣,她有很大的影响力,受到每一个接触她的人的尊敬和热爱——她的家,邻居的大人和孩子们,她遍及各国的学术界的同事、学生、朋友和亲属。



我们一家人从远方来到爱荷华这里,不但和姐姐的众多朋友一同承担悲痛,也一起分享了姐姐在世时所留下的美好回忆。当我们在悲伤和回忆中相聚一起的时候,也想到了你们一家人,并为你们祈祷。因为这周末你们肯定是十分悲痛和震惊。



安生前相信爱和宽恕。我们在你们悲痛时写这封信,为要分担你们的哀伤,也盼你们和我们一起祈祷彼此相爱。在这痛苦时刻,安是会希望我们大家的心都充满同情、宽容和爱的。我们知道,在这时会比我们更感悲痛的,只有你们一家。请你们理解,我们愿和你们共同承受这悲伤。



这样,我们就能一起从中得到安慰和支持。安也会希望是这样的。



 



                                             诚挚的安·柯莱瑞博士的兄弟们



                                             弗兰克、迈克、保罗·克莱瑞



                                             一九九一年十一月四日”



 



还有一个奥巴马的关于矿难的动情演讲,中文英文。奥巴马在追悼致辞中的第一件事就是把29位遇难矿工的名字都念了一遍,我读到可能记不住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可是他们的每一个名字从奥巴马那里出来,一定深深打在了家属的心上,也敲在煤炭运营商、政府监管者的头上,因为每一个矿工,都是一个有名字的鲜活的生命。而“美国矿难家属可能得到的补偿3百万美金一次性赔偿+5倍的年薪(35)+家属子女的医保费用+所有子女的四年大学学费。且接受此赔偿方案不影响家属提出额外的法律诉讼。煤炭公司表示,希望遇难者家属此生能不再为金钱烦恼。”这有点像环境领域的“超级基金”,就是违法成本太高,以至于守法成为自觉选择。



 



NHK的激流中国追随SB会采访了韩寒等80,做得非常不错,NHK的这个系列也许会让人想,到底谁最了解中国。主持人问韩寒对博客影响力的看法,虽然他已经有了“贡献敏感词”的回复。但是这次他用了一个很有意思比喻,大意是说他的博客就像公共厕所,大家憋坏了,所以要到公共厕所里解放一下,可能觉得很爽,但是这不影响他们日常的生活。机智,不乏幽默。也让人想起囧王同学的经典比喻,“人生就像黑夜里在雪地里撒泡尿,你相信一定有所不同,却无从言说”,还有姐夫同学的类似说法,“人生就像在跑步机上跑步,你累个半死,在别人眼里还是原地踏步”。

Wednesday, March 24, 2010

榆木斋巨献:《绯闻》



最欢喜不过,最圆满不过——《绯闻》后记


    没有想到,24岁的最后一天里居然难得的伤感了一会。

    写《绯闻》最初的动机,是为了说“成长”二字。写到兴起了,似乎还有点跑题。直到最后,胸中仍有无限设想,只是已无能力再一一呈现。

    我私心里最喜欢这里头的大石。和大多数人一样,把生存看做生活的主心骨。有一点点不同的是,他接触到的人,最终让他不得不放弃生存这样的目标;也是这样的一些人,让他主动去追求自己的生活。放弃稳定的工作,怀着“要变得更强来守护他”的心情而努力的大石,是一个把痛苦默默咽下,守得云开雾散的人,这才是我心里那个宽容厚道的副部长。

    与大石相对的千石,大概就是现实生活中比较“成功”的那一类人:善于把握机会,为自己争取利益,又能干又聪明。所以他能做到金牌经纪人的地位,而最终大石也只能偷偷在心里想,我们果然不是一路人。

    被我写的最糟糕的,大概就是手冢。一声不响地扔了不二去德国,一声不响地跑回来抢人,最后居然在TF拥护者的作者的笔下顺利抱得美人归,天理何在!公理何在!然则爱情总是没有道理。那两人看对眼了,我能奈他何?或许一开始,手冢只是喜欢不二的;直到最后,他才找到了守护这种喜欢的办法,并且照着去做了。其实人生说起来,就是这么简单,想要的人,想要的东西,努力就是了。

     菊丸是我想呵护的小孩。但是小孩子往往也是最倔强最执着的。他不谙世事,但终究为大石挑起了一份责任来;他也觉得拍戏累,但是职业道德让他服从这个圈子的规则,为自己的目标而奋斗;到最后,他也要熟悉这个社会的游戏规则,他变强了,不再是那个只会又蹦又跳的菊丸了,但却是真正可以跟大石比肩而立的菊丸。

     不二应该是那种顶尖聪明的人,我总觉得他有种天然的成熟在里面。所以手冢逃避的时候他没有,所以手冢回来的时候他愿意接纳,而得知手冢和越前的关系时,他虽然气愤,终究还是原谅了。张弛有度大概是聪明人对待爱情的态度。我只能说,手冢你真TMD好福气~~

     迹部也在成长。他从小养尊处优,娇着宠着,无须收敛大少爷脾气。不二选择手冢或许是偶然的,但他没有选择迹部却是必然的。追求不二时的迹部,依然任性和狂妄,也并不真正把别人的事放在心上。他若爱着不二,那自然是千般的话;但如果有一天激情退去,不二又当如何自处?迹部学会的是放弃,他放弃的是不二、是他曾经努力过的事业,得到的是生活。

     忍足基本上在打酱油。死心塌地的跟着迹部少爷闯完祸、搽屁股,到忍无可忍拖泥带水的三角关系,逃到异国他乡去闭门读书。我只是觉得,人都是会累的,没有谁对谁好,是可以一直单方面付出的。当迹部少爷终于对忍足说,“这是一段美妙友谊的开始”,才宣告小狼漫无天日的等待的结束。就好像去商场里找了半天的东西,突然发现就在手边,迹部少爷的心情,又该是如何的晴朗。

    最后说说越前弟弟。我想大多数人都曾经有过这样的经历,看到高年级的学长在运动场/学生会/某社团里的英姿,从此崇拜敬仰念念不忘。然而暗恋若干年后,终于发现,那人其实不是你的菜,但时光易逝,只能看着青春就这么消磨在一个臆想出来的影子身上。越前很幸运,阵痛之后是顿悟,不属于自己的,放手好了,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拖拖拉拉。

    有时候回头看看这些年里做过的事,跌跌撞撞起起伏伏,该经历的与不该经历的,该拥有的与不该拥有的,可以解释的和无法理喻的,一半一半吧。人生本来就没有回头路,范过的错误不可能抹去,没有关系,接下来做好就是了;错失的东西不可能追回,也没有关系,放手好了。人生的成就与遗憾、喜悦与悲伤,原本就在一瞬间——那一瞬间的微笑和哭泣定格过后,我们又是全新的自己。

    我前阵子等待各个学校的消息,很是难熬。随着剧情铺陈开合,心仪的学校也发来了结果。回头一看,真正是最欢喜不过,最圆满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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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day, March 22, 2010

中国风电CDM项目的额外性之争及其启示4

短期及长期改革建议



CDM的诞生是可以说是一颗伟大的种子,但是实际应用中不能不说却成长为一个“烫手”的山芋。要评价CDM的功过是非还为时尚早,但是我们不妨来反思一下CDM所实现的成就和尚存在的问题。CDM在很多方面都起到了积极的作用,比方说,帮助实现全球减排的资金转移,促进了部分技术转移,帮助发展中国家快速发展清洁能源低碳技术,增强了减少排放的能力建设等等。CDM的问题,主要还是额外性的争议,HFC23、工业气体是一宗,现在蔓延到风电上来了;此外还有系统过于复杂,程序时间过长,EB能力建设不够,地区分布不均衡,等等。总之,需要客观的来看待CDM的作用和问题,对于CDM的贡献是不容抹杀的,同样对CDM存在的问题也不可忽视。



短期来看,最重要的是要重建真实可信的基准线。对于中国风电而言,可能还需要寻找到一条可以跟实际基准线相比较的办法,比方说在中国市场上一般认为应当为煤电。受复杂改革进程的影响,叠加国有企业行为的逻辑,在现有的市场格局中,独立发电企业(IPP)可能是可行的替代情景。虽然IPP只占到中国电力市场的10%左右,但是他们是可以基本按照市场规律来运转的,亏本就会不生产,因而相对更能体现市场。虽然IPP的电价仍要有发改委来通过,数据的可得性也是一个问题,但这是一个可能的方向。同时,为了减少开发商和咨询机构的风险,由政府组织专家公开并定期审核基准线,增强政府定价机制的透明度,对于增强CDM的可信度也非常有帮助。这些努力并不能解决CDM逆向激励和“抵消悖论”的问题,但是可以尽可能的减少额外性的争议及规制风险。



长期来看,还需要面对额外性设计当中的结构性问题,第一是基于市场机制设计的IRR额外性判定方法对于非完全市场化市场不适用;第二如何把国内减排政策纳入到CDM机制的激励当中,也就是解决逆向激励的问题。现在在探讨的行业减排机制,利用某些关键行业的排放强度目标,对于超过基准线的部分提供资金。这相当程度上摆脱了复杂的国内政策,但是如何确定基准线仍然是很大的挑战。活动方案(PoA)机制对整个所有相关活动进行补贴,减少了对于特定政策依赖,也是一个积极的探索。但是,只要以额外性作为标准,就难以脱胎与国内的减排政策,也因而难逃争议。当涉及的减排量和资金量尚小的时候,可能无人关注,但一旦卷入了大量资金, 就会有人提出来。这可能是EB和气候变化的政策制定者们不得不面对的难题。



也许有人会说,现在国际谈判连2012年以后CDM的命运尚且未卜,为什么要这么详细的讨论CDM及其在应用当中的问题?我想说的就是这恰好说明应对气候变化的挑战是何等艰巨。全球气候变化的谈判处在一个胶着状态,2012年后CDM机制仍有很大的不确定性,但是人类应对气候变化的挑战的努力并不会就此停止,没有CDM,可能会有其他XDM,也许有碳税之类的政策工具,不管采用何种工具,我们都需要了解政策工具的优势和局限,以及执行可能面临的挑战,从而从设计上加以改进。在气候变化的大景观格局当中,CDM也许只能算一条小溪,但是正是无数个CDM项目的浪花,汇成了国际减排的努力,成为人类应对气候变化的一种创新精神。我们希望这样的努力和精神在争议当中依然流淌不息。(何钢)

中国风电CDM项目的额外性之争及其启示3

中国政府是否操控电价?

说了这么多,我们再回到最初的争议,中国政府是否操控电价来套补CDM呢?这个问题之所以难回答,是因为西方会从简单的经济学原理出发,就是认为中国政府有这个激励,而有什么样的激励,就可以预见什么样的行为。这个当然对,即使中国政府也承认“CDM对风力发电企业克服资金和技术障碍确实发挥了积极作用,如果没有CDM,中国风电发展速度不会如此迅速”。但有这个激励和真的操控,那完全是两码事。这就好比说有抢银行的冲动和强银行,这并不是一个概念。中国政府也一再重申,“中国政府是依据风电本身发展的客观规律、电网的承受能力来确定风电电价,在确定电价时从未考虑CDM因素,定价过程完全与CDM无关”。

根据《中国风电和电价发展报告》,中国的风电主要经历了四个主要的发展阶段。19861993年,初期示范阶段:与燃煤电价持平(不足0.3/kWh),这一时期的风电项目也主要靠国际援助建立起来的;19942003,产业化建立阶段:由风力发电厂和电网公司签订购电协议确定,电价各不相同(0.38/kWh1.2/kWh),基本原则是成本加合理利润;20032009年,规模化及国产化阶段:招标电价与核准电价共存,国家招标电价保持上升;从200910月开始,强制回购电价阶段:四类标杆电价(0.51/kWh0.54/kWh0.58/kWh0.61/kWh)。特许权招标看起来更像是市场确定的价格,虽然有国企为抢占市场和项目,报价过低,但总体上也为第四阶段“询价”出一个接近市场的价格。

所以可以说,中国政府确定风电价格是从自身的需求出发,而非单为CDM而设。其实,只要了解一个数据就可以知道了。2009年,中国风电项目的总投资高达1300亿元(以平均MW投资1千万元记,2009年新装机容量约13GW),而中国风电行业从CDM拿到的资金总计约为10亿元(以平均CER价格8美元,平均汇率为72009累计143个项目共有CER计约15百万)。为了10亿元尚有风险的资金,而放弃对与行业的主动权和发展,芝麻和西瓜孰大孰小不言自明。对于“天上掉馅饼”的CDM资金,中国当然是欢迎的,可是为迎合CDM而调整政府的产业政策,这多少有点杀机焉用牛刀的味道。

我们再用数据和图表说话。我们对截至2009年底在EB注册的143个风电PDD的观察和分析,从0609年,项目设计文件中报告的电价高低起伏大致在2.4-0.8RMB/kwh的范围内,一个高于1RMB/kwh是近海风电因为成本高而电价高,而且基本稳定在这一水平,看不出来有明显的下降的趋势。当然,这是PDD当中的预期电价,与最终发改委的批复电价可能略有出入,但是申请计算IRR的时候用的是这个电价,基本能代表总体的情况。风电资源不同,各地电价水平也不一。再看分省的情况,选择了有风电开发的省份按风电电价的时间顺序,我们也可以看到风电本身的复杂性,同样也看不出来所谓明显下降的趋势。这个图也可以改进,比方说黎明提出来蒙东和蒙西分属不同电网,应该分开,但这不影响主要的结论。

总结起来,EB以中国政府操控电价套补CDM资金为由拒绝中国的风电项目是站不住脚的,而额外性工具在中国市场上应用时走样,恰好说明是额外性工具设计的问题,即基于市场条件的额外性工具也难以反映正在经历复杂改革且非完全市场条件下的中国电力部门。EB应该从中国的风电争议中吸取经验,从改革机制本身下大功夫。但是中国方面也不是不可以改进,比方说风电定价政策和程序的透明度,比方说对于数据的定期审核与更新,比方说增加MRV的可行性。一个运转良好的机制,符合中国的利益:提供可信的价格信号,创造稳定的市场,促进可再生能源投资的更快发展。而争议当中,受损失最大的还是中国的风电企业、开发商、碳交易咨询中介等等。